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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有目的，便順著她的話問道：&ldo;哦，那你說怎麼辦呢？&rdo;

紀青月下巴放在膝頭，輕輕的說：&ldo;楊大哥不喜歡我跟著他，我便聽他的。只是無論如何我都要為他做些什麼。明天一早我就回京城，你們母子跟我走。到了京城，那些謠言自然不攻而破。&rdo;

我&ldo;耶&rdo;了一聲，往旁邊躲了躲：&ldo;你？算了，誰知道你又打得什麼算盤。就算我現在跟著楊不愁是找死，也總算明明白白的。跟你走了，就算做成人肉包子，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rdo;

&ldo;你怎麼這麼粗俗？！&rdo;她似乎有些惱火，扭頭瞪著我。娟秀的臉龐在火光中隱約不清。我突然想起摩登世界的自己，糾纏在愛恨中無法自拔的那個女人，不知不覺，竟然和她混在一起，聲音也放柔了下來：&ldo;這究竟是怎麼了？回頭看看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就放不下嗎？&rdo;

紀青月被我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愣了。我看著她，試圖把自己的幻象剝離開。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紀青月才扭過頭去，賭氣似的說：&ldo;與你無關！&rdo;

我竭力按下心頭的波動，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ldo;多少次你都差點把我搞死，我也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現在你說無關，是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啊？紀青月，你是不是真的屎糊了眼睛。除了楊不愁，別人在你眼裡都不算命嗎？就算我是個賤人，那洛玉簫呢？你敢說你沒對他動過心嗎？你怎麼就那麼狠心逼他！&rdo;

越說越氣，我揚高了嗓門。

紀青月道：&ldo;還不都是因為你，沒有你玉郎根本不會死！&rdo;

不可理喻！我真拿小刀剖開她的腦袋看看，究竟是不是人類的結構！

&ldo;都是因為你，才害死了玉郎，害得楊大哥和我父親反目，害得他一世英雄卻向萬鐵子那個小人低頭，都是因為你。若是沒有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rdo;她激動的說。

我看看四周，人不多，都遠遠的坐著。風聲比人聲還要清楚。

&ldo;那是誰把我拉入這個遊戲的？是我自己自願的嗎？是誰在我後背畫上那些拙劣的畫，又是誰偽裝恩人，給我下藥，害得我自己不認識自己？這些都是我自願的嗎？&rdo;我也提高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的質問著。

問完了，我們都已經坐直了身體，怒視著彼此，粗重的喘氣清晰可聞。

我又加了一把火：&ldo;紀青月，你自詡俠義中人，你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夠不夠俠義二字。看看你爹設下的局，算不算磊落！你有什麼資格怨我，我才是最無辜的！你算什麼俠女，你的江湖道義，正直善良都餵狗了。你當初憑什麼嫌棄人家洛玉簫，你還不如他！&rdo;

&ldo;夠了！&rdo;紀青月突然站起來。眼前一亮，她紅著眼把寶劍架到我脖子上。

再大的火氣也立刻消失的乾乾淨淨，我甚至沒勇氣的縮了一下身子，那寶劍如影隨形，緊貼著我的面板，冰凍的感覺彷彿凍上去一般。

&ldo;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反正楊大哥總要賣我父親的面子！&rdo;紀青月聲音打顫，顯然很激動。她是不是還有理智？我嚴重懷疑。

&ldo;信，你只要手指用力就可以做到。&rdo;我看著寶劍，沒骨氣的承認。關於死亡，我多次和它擦肩而過，這次在這個瘋女人的劍下，不知道還能不能躲開？

&ldo;都是你！你是賊，你偷走了我的一切。&rdo;紀青月帶著哭腔哭訴，我只能靜靜的聽著，但願她說完了能恢復一些理智，&ldo;要不是你，我應該嫁給楊大哥，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