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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騎馬，可是想起墨墨還需要照顧，也許下次要帶著一起走了，便沒有多說。他站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外面只有走來走去和車馬移動的聲音，偶爾有軍官低聲快速的呼喝。帶著鳳嫂宛芳，抱著墨墨上了車。楊不愁大張旗鼓的讓我恢復了女裝，軍士有疑問的也不敢問。林風點了點頭，擦肩而過。紀青月的目光掃過來，我趕緊放下簾子。

我們隨著大軍移動，楊不愁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和敵軍遭遇。我不知道他要往哪裡去，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樣漫無目的的追擊一個遊牧民族，不啻以卵擊石。偶爾遭遇到小股的敵人，一打就跑，楊不愁在軍中放言，要三天內拿下諸汗國主。整個軍隊瀰漫著一種節日的氣氛。

連續奔跑了兩天，晚上的時候大家似乎都有些乏了，圍坐在火堆邊說唱笑鬧的聲音明顯不如以前。

我抱著墨墨坐在一邊，紀青月悄悄捱了過來。她不可能看不見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她看著火光悠悠的說：&ldo;真沒想到竟讓你跑了出來。&rdo;

&ldo;讓你失望了？&rdo;我累的腰痠背疼，心裡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ldo;楊大哥說你是自己走丟的。你這樣和他講的？&rdo;紀青月偏頭看我，美麗的杏眼周圍有些小小的細紋，舔了許多的悽苦和憔悴。

事實上楊不愁根本就沒問我，這兩天他只在一早一晚的時候過來打個招呼，逗逗墨墨就走了。我就算想告狀也不可能。但是，既然楊不愁這樣說，那就隨他便吧。

更何況，我以為紀青月這種問問題的方式笨極了，要不是她太笨，就是她根本不關心我和楊不愁講了什麼。

不置可否的動了動頭，看著火光發呆。鳳嫂把墨墨抱回去睡覺，我繼續陪著紀青月聊天。看她總在大帳外徘徊卻沒人待見，也挺可憐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邪勁，讓她連自尊都放下了？愛情，你真是個魔鬼。

&ldo;我不會謝你的。&rdo;還是那種口氣，似乎這兩天的奔跑也把她累壞了，&ldo;就算楊大哥要殺我，我都認了。我這輩子死活都是他的人。&rdo;

這口氣難道兩人真的有過什麼關係，我斜眼瞥了一下。她似乎感覺到了，惱怒的說：&ldo;別拿你那種下賤的眼光看我，我和楊大哥是清白的。&rdo;

我抬頭看天，她就高貴嗎？沒看出來。我以為貼上瘋子的標籤更合適。

&ldo;這兩天，我們追擊的路線分明是沿著小股敵人的撤退路線走的。九原區域有不少山丘和沼澤，若是真的中了敵人誘敵之計，楊大哥就危險了。&rdo;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在糙原上時間長了，眼睛會有些長進，多少能看出方向和不同。這裡地勢起伏和以前的確不一樣。不過，我已經準備號糧食，如果有什麼意外，我會儘量保住自己和墨墨的。

&ldo;不過，楊大哥英明神武，我不擔心這些！&rdo;說到這裡，紀青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喜悅和甜蜜。我嗤之以鼻，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不過且聽聽她擔心的事吧。

&ldo;白天收到京城的傳書，說楊大哥攜妻兒上陣實屬違例，要把你們送回去。朝裡別有用心的人很多，他們說……說楊大哥怕朝廷留你們做人質，才帶出來。打諸汗其實是想割據獨立，和朝廷分庭抗禮。&rdo;

造反？這可是大罪，我趕緊道：&ldo;這事兒你最清楚！我來這裡純粹是因為你把我扔進來的，能碰見大軍是我福大命大，我不信楊不愁有遠見卓識到連你的計劃都算計進去。&rdo;

紀青月神色一僵，慢慢說道：&ldo;就算我想替你解釋，已經有既成事實了，別人怎麼肯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