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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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要求,現在他一門心思挑起爭端,成心想把開戰的罪名強加在我們楚國頭上,萬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找茬與我吵架,我能指望誰?御戎這斯坐在車前,後腦勺又沒長眼睛,趙武一旦動手,他連救援都做不到……恐怕,以趙武的巨力,御戎反而是第一個遭殃的。
想到這裡,楚靈公想起自己乘侄兒生病入宮,用綁紮盔帽的纓帶勒死了侄兒,從而登上楚君寶座,頓時,他覺得脖子陣陣發寒。以趙武的巨力,他想用盔帶勒死一個人,簡直如勒死小雞一樣……不,絕不能讓他坐在身邊。
如此一來,楚靈公只能捏著鼻子,預設趙武對他車馬的打劫;只能陪著笑臉,接受劉定公的感謝;只能含著苦澀的心情,衝劉定公鞠躬,向周天王稱臣。周王室自從建立以來,六百年從未做到的事情,現在被一輛馬車的歸屬敲定了。從此中國唯有一個國家:周國,從此中國只有一個唯一的“王”:周王。這也意味著:楚國從此也成了華夏一份子,他已經向華夏的“王”稱臣了。
在場的列國諸侯幾乎都屬於炎黃集團,見到楚國終於向天王“貢”獻了,他們心花怒放,笑盈盈的看著楚君行禮,跪拜,唱頌……雖然周王室已經衰微,在諸侯心中已失去了原有的尊重,但它畢竟是諸侯認可的“共主”,見到楚國人也認可他們的“共主”,諸侯們頓時有種雲開霧散的感覺。天下終於一統了。趙武這無心之舉,不知不覺改變了世界,“王”這個字重新變得神聖,並不在被繼續弱化……
這場“路遇”結束,趙武的軍列中又多了一架空馬車。原本屬於晉平公的空馬車給周王的馬車讓路,而有了王室馬車存在,趙武便不能與國君的空馬車並駕齊驅。於是,中軍當中,王室馬車在前,霸主晉平公的馬車稍稍落後,趙武則騎馬尾隨在兩輛空馬車身後。與趙武並肩而行的是剛剛損失一輛馬車的楚靈公,在後面,則是列國君主。
大軍路過楚國軍營,並沒有停頓,接到楚君命令的楚國軍隊,沮喪地魚貫出營,等晉軍透過,他們乖乖的尾隨著晉軍身後。這時,他們的君王已被趙武挾持在身邊,整個楚國大軍頓時像只溫順的小貓,再不提誰先誰後的問題,在子蕩的帶領下,他們整隊步步尾隨。
晉軍練有素,魏舒的軍隊在趙武路過的時候,整齊有序的併入到晉軍本陣,晉軍都不曾為此稍作停頓。大軍穿越魏舒的營門,魏舒駕駛戰車跟上趙武的腳步,他恭敬地向楚君行了個禮,但接下來他對趙武的話表明,這位老牌貴族根本無視了楚君的存在。
當著楚君的面,魏舒毫無顧忌的說:“元帥,我軍的速度恐怕還要放慢,範鞅那頭已經跟我們聯絡上了,五日前他開始向西攻擊前進。昨日最新訊息,範鞅順水而下,已克巢(安慶附近),正在向諸舒國方向移動,我與伯夙(智盈)估計,他還有十餘天才能抵達諸舒,再有十餘天才能攻克昭關,等他回來,還需要一個多月。如此,前後大約有三個月時間。”
什麼?楚君的腦袋頓時懵了,他望向伯州犁,以目示意對方開口。伯州犁輕咳一聲:,“元帥,晉楚這次交盟天下,不是為了弭兵嗎?我記得巢,諸舒都是楚國所有,昭關更是楚國的門戶,如今天下弭兵,奈何晉軍依舊縱橫我楚國境內,如此,信義何在?”
果然趙武比楚靈公還要無恥,他仰起臉來,不以為然地回答:“盟誓既然尚未舉行,誓約就不曾奏效。範鞅的軍隊是駐紮在楚國監控楚國履約的,他有權攻擊任何在他看來威脅盟誓的存在。哦,其實範鞅兵力少,一般不敢貿然發動攻擊,他向西移動是為了迎接監誓人齊國國相晏嬰。或許楚君沒能向貴國東南方向打好招呼,當地城衛軍阻攔了範鞅的移動,迫不得已範鞅才發動攻擊……嘿,我晉國一向號令森嚴,範鞅要完成接應晏嬰的任務,沒辦法啊!沒辦法!”
剛才損失一輛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