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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傾一進入京兆府, 就被帶入刑房, 白束早就等在這裡了。
白束抬眸,看向邢架上的她, 往常的溫潤早已消散,眸底是一片陰鷙:「你不是從樂城來的, 你到底是誰?」
他派人查了她,但發現這位舟公子在晉陽城外的所有資訊都是空白,像被人刻意抹去。
姜如傾冷哼:「我是誰對白侍郎來說重要麼?你不就是想透過我對付裴文簫麼?」
刑具冷森, 扣在皓腕和腳踝上刺骨得很,她輕輕一動,細嫩的面板就像被磨了皮一般疼痛。
她以為上次舟府的鴻門宴, 會讓白束有所忌憚,但看來不是。
白束起身笑道:「舟公子,還跟我在這裡演戲呢, 你平白無故對白漣痛下狠手,不是吃醋這麼簡單吧?是想敲打靖安侯府吧?」
姜如傾皺了皺眉,她不太明白白束在說什麼。
白束往前走了幾步, 捏著她的下巴, 猛一用力, 姜如傾痛得下頜打顫。
眼淚逼仄, 她忍著痛,緩緩吐字:「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束的手上青筋暴突:「你還要跟我裝糊塗麼?寧小王爺。」
姜如傾懵懵,頭腦飛快地思索,原來白束不是真正的寧王的兒子,但他卻認為她是?
她搞不清楚狀況,言多必失,她選擇不再發聲。
白束一見她眸色清冷的模樣,以為她是預設,虎口間的力道加重:「那把羊脂白玉扇藏在哪裡?你老老實實地交代,我可以留你全屍。」
他見她的腰側未著玉扇,只有可能是被她藏起來了。
羊脂白玉扇?!
那不是馮涔送給她的?姜如傾的喉間已有血腥往下淌,她逼著自己去思考,原來他竟是為了這個才把她抓起來的,她想起那天,她確實用那把扇子打了白漣的手背,白束應該就是從白漣那裡得知她有羊脂白玉扇的吧。
所以這是寧王小兒才有的信物?
這麼說馮涔才是真正的小寧王!
下頜已是痠痛得厲害,姜如傾忍不住動了動手腕,她能感受到已有血珠在不斷往外冒,痛得她悶哼一聲,說道:「你將馬副將先放了,我就告訴你羊脂白玉扇在何處。」
她在囚車上看到馬副將的前胸已是浸潤了一片紅,恐是受了刀傷,怕再不救治性命不保。
既然白束認為她是小王爺,那姜如傾就打算將計就計,只要他還沒找到那羊脂白玉扇,他至少現在還不會殺她。
白束看著這個面目清秀的少年,明明自己痛得牙根打顫,卻不求饒,還在這裡替他人放行,高潔玉清得不像話。
他居高臨下地垂眼看她,還能清晰地看到她沾著淚珠的長睫,她是有疼痛的,但卻滿是凜然。
他想狠狠地將她這副出塵不染給揉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姜如傾抬眼,眸底滿是不屑,輕嗤道:「因為我知道羊脂白玉扇放在何處,你只能順從我的要求。」
她冷笑:「白侍郎自身都難保吧,你此番又是派人炸蘇都城缺口,又是把我扣押在這,你覺得裴文簫能放過你麼?」
而且「絕塵」已經去找裴文簫了,雖然她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他,但只要有一份希冀,她就不會放棄,她要拖延時間等到他。
白束猛地鬆開了手,姜如傾的腦袋瞬間垂落,一片暈眩,唇齒間的血腥瀰漫,不住地往上湧。
白束快步從牆上拿過一鞭子,在手上啪嗒,細思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我原以為裴文簫不想和我一同謀反,是因為他清高,原來不是。他是想輔佐你上位對不對?難怪難怪。」
白束看向刑架上的姜如傾,牢房內昏溟暗沉,可眼前人卻一臉素淨,襯得這刑房都亮了起來,卻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