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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耳力極好,一聽此話,頃刻就各就各位。
裴文簫看向馬副將,還未開口,後者馬上在馬背上正襟危坐:「路上肯定讓裴夫人吃好喝好。」
裴文簫這才點了點頭:「保護好夫人。」
姜如傾不禁莞爾,看向身後,這精銳就不下三十名,本來是要派六十名緊跟她身側,但她覺得也太過誇張,這都快趕上一個營了吧,派遣兩名足矣。好說歹說,總算從六十名減至三十名。
再因為這次是要將侍役押回大理寺,所隨的看押士兵也跟著去。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姜如傾被圍護在其中,她沒回頭看,也能感受到那束熾熱的目光一直在緊隨其後,直至轉了個拐角,才得以消散。
這是姜如傾行過的最悠閒自在的趕路,倒不能說是趕路了,而是在閒庭信步地賞景,兩邊綠樹成蔭,隔著樹影,能看到遠處綿延不斷的群山,美不勝收。
她不由地想到,裴文簫也看過同樣的景緻,他是領略這番壯美山河之時,想到萬物,想到她的麼?
懷中還藏有他寫的情箋,滾著寸寸情動的熱意,在她的心裡漾開。
姜如傾從內而外地感到輕快,和他把話說開的暢意,以及對未來相隨的堅定。
到了晌午,馬副將又停歇在沿途的客棧裡吃午膳。
姜如傾就著蔥油餅喝著羊湯,頭一偏,就看到那精瘦侍役帶著鐵鐐,兩眼突兀地坐著。
她拿起桌上的蔥油餅朝他走了過去:「吃吧。」
那男子茫然地轉了轉腦袋。
姜如傾又往前遞了遞:「不吃麼?」
無論裴文簫如何寬慰,雖然罪魁禍首是白束,但她還是心有愧疚的,如果不是她,這侍役和他的母親妹妹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她說道:「裴大人已經派人去救你母親和妹妹了。」
侍役顫顫巍巍地拿過蔥油餅,咬了一口,哽出一聲長咽:「對不起,我對不起裴大人。」
姜如傾拍了拍他的肩:「你要真覺得對不住他,就在大理寺好好招供,將白束的惡行都抖落出來。」
侍役涕泗橫流,不住地點頭。
姜如傾緩緩起身,突聽到客棧門口人喊馬嘶:「京兆府辦案,舟公子請跟我們走一趟!」
姜如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架在囚車裡,馬副將忙上前,動手就要劈那囚車,精銳們紛紛亮劍。
京兆尹顧宣往前一步,攔道:「馬副將劫囚車可是要同罪?」
姜如傾喝聲問道:「敢問大人,舟某是犯了何罪?」
顧宣拿出文書,嚴聲道:「舟公子將靖安侯的千金打致傷殘,靖安侯已上告天聽,案子由本官接手,還請舟公子配合。」
那天她雖對白漣下手狠了些,但修養些日子也就筋骨應是還能動的,姜如傾不得不懷疑,是白束想藉此事從中作梗,拉下裴文簫。
她還未開口,就見一暗箭不知從何而來,射向侍役,那還未吃完的蔥油餅被怔怔掉地,簌簌揚起了塵灰,
但好在精銳們也不是吃素的,揚劍就將暗箭劈下。
馬副將怒言:「京兆尹這是何意?」
顧宣滿臉無辜,「這真不是我放的啊。」
姜如傾欲覺不妙,忙說道:「侍役是人證,千萬保護好他。」
話音剛落,就見四面八方襲來暗箭,紛紛往客棧門口襲來。
馬副將護在姜如傾左右,暗箭無眼往囚車飛來,他一揚手,就將囚車削了一塊。
京兆尹顧宣馬上變臉:「馬副將劫囚車,速速拿下,除了舟公子,其餘人犯劫囚車一罪,一個不留!」
黑衣人從各處騰空躍出,竟是一派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