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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妹害死,她娘子被逼跳了崖,她不恨才怪……”
宇文烈聽到,氣得一腳踹上去,罵道:“你這小子!孤王白白栽培你一場,沒出息的模樣,宇文皓幾個媚眼兒就勾得你沒魂兒了!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像你父王?!”一時氣衝上來,嗆得宇文烈直咳。
一旁親信趕緊撫上他背,幫他順氣,嗔道:“晉王殿下少說兩句罷。”
自江陵一戰宇文烈被宇文皓重傷,又越上了年紀,幾月下來,內氣一直補不起來,人漸老了,對後輩期望愈大。宇文戟自知叔父恨鐵不成鋼,便主動過去與叔父道歉賠罪。
高嵩見勢,話鋒一轉道:“河北六鎮上了摺子,要戶部撥三百萬兩軍餉,半月過去了,還不見小皇帝批覆,想必又卡在宇文皓那。”
兵部的幾位將軍趁機加油添醋,“宇文皓前幾日竟讓小皇帝下了諭旨,往後但凡軍國要務政令,必須得御璽國璽齊蓋了印才得生效,這不是擺明了要獨斷專權麼?”
宇文烈稍緩上來氣,平躺下,冷言道:“她再怎麼折騰,手裡也沒兵,就韓王身邊那幾個御林軍和暗衛營掀不起大波浪。咱們北鍖向來兵權在誰,政權就歸誰。天下十二藩鎮,孤握有河北六鎮,河南六鎮都是牆頭草,真若興了兵,起了內亂,只怕她還得揹負個公主弄權,牝雞晨鳴的罪名。她何等精明,羽翼未豐之前,一時半刻斷不敢拿孤怎樣。”
高嵩等見梁王高掛著,無不暗想這老狐狸可借病不朝,我們怎避的開宇文皓鋒芒,又進言道:“王爺有所不知,最近宇文皓在暗查臣等買官賣官一事,昨兒個她忽然去了吏部,把京都四品以下官員履歷案檔全調走了。”
宇文烈發了火氣,閤眼聽著,申斥道:“孤常囑咐你們,做事給自己留個後路。別儘想著撈銀子,貪得無厭,眼下,事情要敗露,還不是本王給你們想法子……”
高嵩等見宇文烈終是清楚明白之人,齊呼啦跪地,求著王爺救命。
宇文烈自然胸中瞭解,單就賣官一事,高嵩等不知孝敬了自己多少金銀,若他們倒了,暗衛營裡酷刑伺候,少不得裡面出個皮軟熬不住的,將梁王府供出來,想躲事也躲不得,遂擺了擺手,許他們平身,心下謀劃幾許,與宇文戟令道:“現今她深居後宮,一經護衛沒那麼嚴密。你今夜帶上幾個手快的去除掉她。你也跟著去,只不過,須得藉著去探望太妃的由頭,只肖聽得毓霞宮進了刺客,便飛奔過去。不論那幾人得手與否,你皆打著護衛公主的名義,誅殺刺客,不可留下活口,以免落下口實。另外,暗衛營徐達那邊,不知派了哪衛負責毓霞宮護衛,你須得提前防備,明白了嗎?”
宇文烈抬眼看著宇文戟發愣不吭,氣得斥道:“你這小子!還捨不得嗎?!”唬得宇文戟連忙低頭稱道遵命,跑了下去佈置。
宇文烈捂著腦門直敲,“三弟啊,瞧瞧你生的好兒子……”
高嵩眾人一旁竊竊笑話,只嘲這宇文氏真無人矣。
戌時三刻,北鍖小皇帝宇文諾如往常一般,擺駕毓霞宮書房,由宇文皓陪著批閱奏摺。
且聽他言道:“皇姐,河北六鎮催餉的摺子上了四五回了,朕再不批覆,實在說不過去。”
宇文皓望他一眼,笑問:“陛下認為這銀子得給他們麼?”
宇文諾皺了眉頭,為難道:“給的話,無疑養虎;不給的話,朝廷養兵發餉,自是這個道理。朕一時拿不定主意。”
宇文皓端了茶,悠閒說道:“陛下說的對。試想,若朝廷只給河南六鎮發餉,卻獨不給梁王六鎮,那六鎮的將官軍士會如何想?”
“大概會想梁王與朝廷不和,害他們無餉銀可拿,即恨梁王也恨朝廷。”
宇文皓誇著弟弟聰明,“這便是了,就須得讓六鎮恨,恨才會不平,不平就會反。再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