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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人,”他回頭看著克拉瑪,“漢默夫人生前指定的委託人有兩個,您不知道嗎?”
克拉瑪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她終於放開了扶著門把的手,臉上浮現一個淡淡的笑。“請進吧,”她說,“朱迪正在二樓整理芭布的遺物。”
“謝謝。”克拉瑪心裡暗暗叫苦。他認為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不應該在呂蓓卡的注視下,與身為經紀人的維克一起出現在法蘭克家門口。這個房子估多少價、賣多少錢、賣給什麼人,通通不關他事,可自己在阿卡拉島事件中一毛不拔、唯利是圖的形象,這下可是擺脫不掉的了。她們現在肯定連吃了他的心都有!早上在彭德爾頓基地,他已經捱了好幾位將軍太太的眼刀,其中尤以馬蒂斯上將的夫人最為高妙,她給他端上來的咖啡居然是冷的!
呂蓓卡今天對他算是客氣的了。
這些軍太太們……克拉瑪的心情簡直沉到了谷底。他對她們的世界一直敬而遠之,在艱苦而漫長的隨軍歲月裡,她們靠相互扶持而建立起來的友誼簡直牢不可破,丈夫們在軍隊裡有再多的齟齬,她們的感情也絲毫不受影響。更有意思的是,隨著銜級的晉升,男人們越來越喜歡把權謀置於情誼之上——而本應始終與丈夫休慼與共的她們,卻著魔般的愈發信奉絕對的公平和正義。
克拉瑪有理由相信,這些女人,只要隱約知道一點阿卡拉島事件的內情,就都會將他視作不可原諒的仇敵。
跟在呂蓓卡的身後,克拉瑪走進了客廳。今天本來是維克代表新買主來檢查屋子,呂蓓卡卻表現得更像一個主人,她直接撇下克拉瑪,帶著維克輕車熟路地四處察看指點。好像只要屋子一日不搬空,新買主一日不入住,她就仍舊代替摯友守護著它。
克拉瑪今天是第一次來。他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冷漠,漢默夫婦在世時,他一次也沒來過——不像他的妻子朱迪,她對這裡充滿了留戀,甚至是他無比叛逆的兩個兒子,威廉和喬治,也曾滿心歡喜地對他說起這裡的一草一木。
可是如今,就連花園也要易手他人了。
屋裡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凌亂,但看得出很長時間沒有打理——芭芭拉過世後,法蘭克顯然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別處。
他在客廳走來走去,隨手往櫃子上一抹就是一手的灰,隨即出於一種更為奇特的心理,他又特地走去飯廳,果真順心遂意地發現腳墊上殘留著醬汁的痕跡。
“真是無奈啊,法蘭克,可憐的法蘭克。”克拉瑪雙手插兜,對著在牆角新發現的一堆胡亂疊放的空酒瓶和報刊雜誌,發出一連串類似滿足的喟嘆。
他看了看錶,估摸了一下時間,便一屁股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啟了電視機。
CNN正在播放整點新聞。阿卡拉島事件正鬧得沸沸揚揚——當然,是以他們設計好的劇本。
“當地時間29日早晨8點,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市發生一起重大的劫持人質事件。15名ELF極端分子偽裝成海軍陸戰隊員,以保安演習為名強行登陸阿卡拉島,劫持了當時正在島上觀光的81名遊客及工作人員,並索要贖金一億美元。”
熒幕上出現了阿卡拉島一片狼藉的後腰。整個島嶼已被嚴密保護起來,唯有陽光穿透了薄薄的晨霧,照射著島嶼延伸入海的一片礁石。礁石中央,一架可憐的“小鳥”被燒得只剩一副骨架。一旁的吊塔上,搖晃的纜繩正從海里吊起一架嚴重損毀的“休伊”。
“由於極端分子持有大量武器,談判及人質解救工作由當地警方迅速移交給了由軍方與FBI緊急成立的聯合工作組。聯合工作組代表與極端分子談判持續將近14小時,一直持續到當天深夜。凌晨時分,極端分子失去耐心,揚言要殺掉手中兩名人質。軍方果斷派遣海豹突擊隊強行登島,經過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