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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冒然撤回的更改。進退不得的遲疑,反倒把猶豫的真相戳破的一覽無餘。
曾甜蜜也曾平淡的時間,突然多了尷尬的滋味。心似被炙在嗆人的煙熱,每延緩一息,都是漫長的難熬。
溶月亂糟糟的心裡,蕪得陌生,她想快速的拾掇,思想跌撞像是侵入了別人的家園,每一步都翻不出擅長的明理,鬧哄哄的喧闐像個不受歡迎的訪客,自顧鋪排了打擾、以致亂上添亂。
在短促的滯緩之後,溶月僵著側臥的肢體,鼓起勇氣看向燙手的身邊人,鄢祝融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鼻翼挺俊,面色平靜。
相比她的焦躁失態,皇帝依舊光鮮,流露著她此刻缺少的高貴。相形之下,溶月有些灰敗的訕然,道不清是為了那般!
鄢祝融默然不動,本著似已睡去的姿態。
溶月卻能肯定,他不過是佯裝,要把這個不想繼續的夜勉強度過,不拂袖而去,或是令她離開,想來於他已是超極限的作為,於她的理解,那是一個男人矜持的涵養。
無論是哪一點,都夠溶月收掩自己,舉出明辨是非的基調,不把別人為難,也不把自己暴露太多可厭可棄。
想到這裡,溶月不禁感覺難受,像是遇到暈厥時的心臟,在瞬間把血液的滋養失卻,疼的有些乾裂。
瞬息累加瞬息的緩慢,她的身體終於終結了保持的僵固,像掉落的一截嘆息,只是無聲陷在柔軟的錦衾,既不會傷到身更不會殞了命,所以滋冒的悲傷還是不值一提的隱秘存在。
溶月張著一室亂心的眼睛,把無處安放的視線睃巡,避開身邊人的範圍,怯縮在帳外的暗角,那裡的昏亮,應景像是正在訴說燈燭的奄奄一息。
她咬唇,枉人自以為聰明,不想卻不如死物擁有更多坦蕩自由,絕對的無情無緒,即使偶爾流露,那也是與己無關的不悲不喜。
心裡的虛弱被潮汐凌搡,思緒像偏了航向,正在朝危險的脆弱漩跌。
敏感像是膨脹著回到了十八歲的愛情,稚氣的當下灩灩,在歲月回首,卻要落個愚蠢的標籤,溶月驀地驚醒,莫非生命輪迴,就要連最初的青澀都要再經洗禮?
她把頭便向床的外側,脊背拉開抗拒的姿勢,心裡涼涼的掂量,如果浴火重生的喜悅是巧合,眼淚何必固執!
轉念又想,如果真能做到順其自然,為何心底還要吟慨,人生若能重新認識與開始,是否會把風景和過程表現比較完美?
溶月雙腿悄無聲息的撐起,她瞥眼一看,身上的錦緞逶迤流出堆積的滑翔,有那麼點碎芒柔美的模子,像是朵無人欣賞的野花,把春天開在無雲可繾的寂寞。
於心不忍的憐惜儘管多餘,但它發生在溶月的指下,她垂著眼眸,從縫隙裡把它摩挲。
呼吸再呼吸,溶月收回任何動靜的可能,闔眼等候,靜悄悄的黑夜,總能把人拉去潛寐,她願意做個例外,在鄢祝融不覺的時候,獨自離開。
沒有什麼能夠永恆,什麼都會過去,什麼都將過去。
溶月用習慣不能空洞的手指揪住下巴,大腦中的思緒漸漸覆塵落下,很多時候,根本沒有豁然開闊的慧眼;很多時候,不過是勢在必行的潛在直覺,不管是迎風而去,還是隨波而逐。
什麼都沒有生活的絕對來的霸道,什麼都沒有有時間的匆匆去的灑脫。
溶月拉拉被角,把身後的空隙填滿,溫暖立即被堵身其間,她從極低的鼻息裡,仔細辨別皇帝的起伏,哪一簇才是真正的眠實。
在思量中,她感覺身體裡的氣流褪去逆流的反常,像個迷途知返的浪子,包裹著不想被人洞曉的英雄遲暮、踏上來時征途。溶月嘴角翹翹,絲絲地失笑,心裡多少少少見了些零碎自信。
兩個人的故事,如何的繼續,總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