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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心尋找所謂灰燼之靈的西嶺地師,則純粹是個人喜好了。
灰燼之靈是什麼,不止西嶺世所不知,恐怕翻遍格虎城卷宗殿,也聞所未聞。
身騎白駒的枯瘦老者,知曉這些古怪事物,也算不上稀奇,因為一個連年紀都難以按常理計數之人,恐怕除了他自己,誰也弄不清他是何年何月生人,又是什麼時候被巫道巨擘煉化。
老者本身成為兵甲,又寄居兵甲。
這點,靳純一已經十分清楚。
因為像煉化寶器那般,將活人煉化,本身就是尋常巫師難以做到的禁咒,以煉化之體,直接合靈於地火水風四象,卻是以另一種形式獲得“長生”,就是隻要我不自兵甲中遁出,天地即不能奪我之壽歲!
靳純一曾感喟,虧那煉化之人想的出來。
這位九幽地師,也因此成為了偽“長生之體”,而老頭如此急於探尋龍窟之秘,恐怕則打得是去偽存真的算盤!
不過就目前而言,作為煉化之體,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老者無法掙脫棲身兵甲束縛,那匹白駒,當屬老者寄存形神之處,白駒若毀,老者也必形神消磨。
而白駒的另一形態,鎏金銅馬寄存於當盧令牌當中,當盧若毀,內裡乾坤也將蕩然無存。
因此誰手握當盧,誰就直接掌握這個老頭的生死,掌握著地師一脈。
這麼說,一點不為過。
靳純一袖手握緊當盧,微微一笑,“當然,對,我是做買賣的。不過,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是在哪裡做買賣?”
老者沒好氣道:“寶華城!今世的寶華商會,會長大人。”
靳純一連連點頭,“稍安勿躁,財不入急門。地師老爺都這麼急性子,龍窟可不好尋覓。那麼,你知曉,如今我與誰做買賣嗎?”
老者敏銳覺得氣氛有些異樣,四顧看了看,確信並無旁人,皺著眉問:“純一先生,這回怎麼了,突然要賣起關子?”
靳純一笑了笑,望向重傷的謝凝雲,臉上神色頓時變作苦笑,“做買賣,最忌,一筆糊塗賬!我寶華城的明珠,被你相依為命的蠢馬給打傷了,下手沒輕沒重,哎。本來嘛,一個寶華城的舞女,棲身一等武官,成了統御萬妖的將佐,你這歲數的瘋老頭,打了也就打了,你往當盧裡一躲,沒誰能找你尋仇。風皇山找不到你,金剛山懶得找你。你年輕那時候,恐怕身邊都是蠻荒妖族,相較而言,我清楚你已經很有禮貌了,可是如今天下,大非昨昔!這西嶺的幾位一等武官,均由一人號令。她若是生氣了,你就算跑到孽海關外,八成也是要給人揪回來!”
原本老者臉上掛著不屑,可是聽到後頭的話,嚥了口吐沫,神色也有些痴傻,靳純一接著言道:“畢竟咱們那位風皇長戚大人,是出了名的愛護西嶺子民,長戚大人上回西出孽海關,也不知逮到了些魑魅沒有?據你所說,但凡活人,觸碰了灰燼之靈,就能被焚燒轉化為魑魅之屬,長戚大人也該對此留心了。探究灰燼之靈背後的力量,是九幽地師畢生所求,也是手握當盧令牌之人,我,靳純一所感興趣的,唯有這點,我與長戚大人不謀而合。當然了,身為寶華商會幕後三位會首之一,我不排斥與長戚大人做買賣!也想借這位女武官到此的契機,與長戚大人結個善緣,你倒好,二話不說,就動手了。”
後面的話,靳純一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老者卻彷彿已經聽到,你這自以為是的老東西,你以為你打的是區區一等武官麼?分明是在打上古神只風靈之君化身西嶺女主風皇山長戚大人的臉!
老者收斂傲意,抬袖實打實擦了把冷汗。
被煉化封印日子久了,沒揍過什麼厲害人物,一時手癢。
可也沒聽到過什麼鬼故事,這會兒靳純一剛好就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