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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幾乎沒有窗戶,隨著王敦大步流星走進來,才有衛士將十幾盞油燈點燃。
王敦背靠壁爐坐到一張熊皮大椅上,拳頭錘著身前橡的橡木條案,嘆了口氣道:“按老規矩來吧。”
徐健明白這話的意思,在軍中擔任護衛向來是個不錯的差事,可也是人人搶破頭都想爭取的位置,究竟是不是花瓶擺設,報道第一天就得試煉出來。
王敦神色倦怠,說道:“徐健,我不管不問你之前是做什麼的。這幾人,你挑一個,拳拳到肉給我打贏了,你就夠格入選烽燧堡大將親軍。”
徐健道:“將軍是要我跟他們比武?”
王敦冷言冷語道:“不然呢,讓你小子來當垛草沙包?還是說,你的到來能令這死氣沉沉的烽燧堡蓬蓽生輝?”
徐健沒來的及思量,一個虯髯捲髮的魁梧甲士已經急不可耐,他卸下護甲捶胸吼道:“小娘們,選我。”
小娘們?
徐健皺了皺眉,饒有興趣的轉過身瞧著他,豹子眼,亂胡茬,個子極高也氣焰熏天,越看越覺得有趣。
徐健勒了勒褲腰帶,丁字步站到大廳當中,客客氣氣的做出抱拳禮道:“徐某來此混口飯吃,幾位手底下留個情,點到為止。”
“混飯?親軍要都想著混飯吃,南瞻人非得死絕了不可。”
說這話的是一名矮個子護衛,他主動朝前邁了兩步,嘴裡還嘟囔著:“混飯時嘴裡進菊花出,到了北邊菊花進嘴裡出,你受得了?”
論嘴上功夫,徐健本來不輸這一陣,礙著鐵圍軍響噹噹的名頭,便裝作笨嘴拙舌,“多謝提醒,那老徐就領教閣下本事了。”
護衛比武,點到為止,只不過是徐健一廂情願的想法。
等真正跟這個矮個子交了手徐健才明白,面前這人也真有說狠話的本錢。
兩人剛一交手,對方不斷猛擊徐健的眼鼻下巴,這種慣戰老兵招招皆是致命,倘若不是大將王敦坐鎮觀看,徐家傳宗接代的香火苗都要被這矮個子給盯上。
所以在這場比武中,徐健顯得有些無力還擊,雙肘護住頭部左右騰挪,仍舊防不住對手左突右勾的冷拳,一不留神嘴角狠狠捱了兩下。
不曾想原以為槽牙都要被人打松,可徐健恍惚間卻覺得這拳軟綿綿的,臉上像是被一隻熟透的桃子砸了下。
龍血?還是真氣?
只有這兩種解釋。
徐健絲毫不傻,能平白無故挨受重拳,必定有某種內因在守禦著自己肉身,他不像某些鐵圍軍老兵患上了肌肉如鐵的痛苦症狀,此刻要麼是吞飲了龍族之血的緣故,要麼便是吸入了過量的天地真氣,白真人對此倒也沒有過多解釋。
矮個子護衛原本也沾沾自喜,以為又能在大將跟前露臉獻藝,也沒想到這個新兵徐健能如此抗揍。
一旁觀戰之人紛紛嘲笑道:“廉勇,平日裡一拳打翻公種野馬都是家常便飯,今兒怎麼了,捨不得對活人小娘們下手?”
一陣鬨笑。
矮個子護衛臉上有些掛不住,哪知接下來更為戲劇的一幕發生了。
徐健捱了廉勇痛擊表現得渾若無覺,護衛們料想他該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哪知他打起人來竟也顯得有氣無力。
這下場面就勢均力敵了。
徐健和廉勇拳來腳往,都不能傷痛對方,真就彷彿兩個小娘們互丟手絹,倘若不使用兵刃,這場比試就非得拖到猴年馬月才能分出勝負。
大將王敦沉著臉一言不語,所以最後還是矮個子廉勇突然間停了手。
他撲通一聲跪在王敦案前,俯首道:“將軍,我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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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城池的高度,一直被公認是南瞻第一。
起初只是擔憂白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