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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個死法!哎,我也是害怕,當初你毀了我一池子玉堂仙春,我生怕眼下的玉堂,再被你鬧的雞飛狗跳,到最後,連口酒不剩那多可惜,我這輩子也只是貪戀那口唇齒清香了。”
戚靈微笑道:“我可不喜歡像男兒漢那樣做些打打殺殺的事,不過,玉堂仙春我在縉雲存了不少,你若想喝,我陪你。”
緋紅女使氣色如常,朗聲作笑道:“陪我?”
四位巡狩師可都聽說過,按照西嶺那些古老碑文所載,風皇大人的性子愛極了縱馬、飲酒、看花,不過大概風皇還沒主動跟誰共飲過,緋紅女使這話雖是反問,與戚靈卻心照不宣,兩人在玉堂主城外因酒相識,今日共返這座南瞻酒城下,一句邀約,必得欣然答應。
緋紅女使笑了笑,抬高聲線道:“可以,但我只想進城喝,我就喜歡熱鬧。”
進城!
上千紅月教徒聲如鼎沸。
紅月軍眾將官早已耐不住性子,連滾到爬圍攏到緋紅女使近前,再三確認那張絕色容顏,百感交集的對下屬呼喊:“真的是女使!是女使大人!”
緋紅女使緊了緊掩尾長袍,衝他笑道:“紅月教眾何在,可否為我開啟城門?”
“呼!”
山呼海應。
城頭上風華子連同一幫紅月軍勳貴也都傻了眼,萬萬想不到,失蹤多日的女使能在這種時刻突然到來,不過風華子恍惚了片刻,旋即對部下作出死令。
擅開城門者,斬。
※
當柔利中軍大將王敦帶著新兵及扈從再次返回烽燧堡時,臉色漠然。
中央旗杆下圍攏著一大群正焦躁議論的披甲軍士,人群當中,掌管軍需兵械的典備官試圖阻止眾人喧譁,但在烽燧堡除了王敦之外,這幫悍將猛士誰也不服,平日裡從不上前線的典備官身形羸瘦,喊起話來中氣不足,更壓不過炮仗嗓門的一群大老粗。
其實這群鐵圍軍之所以吵嚷不止,只因前日從血徒身上搜出的那面北狩雪旗不見了,軍士們懷疑出了內鬼,內心震顫不已,旗幟竟在烽燧堡這種守衛森嚴之地被人盜走,等於說這裡每個人的性命安危都無法保障,所以此刻眾人的心緒如同天空中的灰雲,沉重的彷彿將要塌下來。
王敦胯下坐騎蹄鐵砸在石板上的清脆作響,他一露面,所有人霎時肅靜,僅靠表情,就將最壞的結果告訴了這位主將。
王敦勒馬問道:“發生了什麼?”
軍士裡,無人吭聲。
王敦道:“一個個比啞巴還啞巴,哪天雙腿一蹬嚥了氣,想再動嘴皮子就沒機會了。”
那名典備官雙手交疊下垂,小碎步到了王敦馬前,躬下身道:“將軍,北狩雪旗不見了。”
王敦默然不語,環視了一圈四周,輕聲回道:“我正準備當眾燒了那擦腚布,怎麼就不見了,費植,你還知道些什麼?”
名為費植的典備官埋著頭低語,他一向如此謙卑恭謹,僅回了一句話:“即便在烽燧堡裡,將軍也應該小心戒備了。”
這句提醒,讓王敦聽出了更深的意味。
負責護衛王敦性命的親軍,一向由他的摯友梓潼夫子挑選,但礙於前線吃緊,親軍護衛很多人請纓去了前線烽燧,大部分有去無回,眼下終日貼身不離的也不過剩下三五名好手,王敦也實在捨不得將這幾人也推上絕命戰地。
好在這回從柔利鎮招募來新兵的同時,梓潼夫子意外推薦了一個人,對於烽燧堡而言這倒是少有的事。
王敦也是從死人堆裡摸爬滾打混出來的脾氣,他看了眼隊伍後頭臉色平和的漢子,心裡頭納悶不已,於是便揮了揮鞭子,喊道:“徐健,你也跟上來!”
幽暗石廳裡,僅有壁爐裡的柴火發出光亮,為了抵禦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