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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莫焦焦睏倦地揉了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問:&ldo;為什麼會害怕?&rdo;
&ldo;椒椒記得雲糕麼?&rdo;獨孤九沉聲問，&ldo;雲千葉同雲糕一樣，體記憶體在另一重神魂，那神魂本體為徘徊人間的怨靈，對本座抱有極大執念。椒椒若撞上它現身，切勿同它接觸。&rdo;
&ldo;怨靈……&rdo;莫焦焦頓時清醒了，他直起身子同男人對視，問:&ldo;就是谷主說的，做了很多壞事的鬼修，被人殺了，留下來的魂魄嗎?谷主說，凡人死了，留下來的是靈，但是不會變成怨靈。&rdo;
&ldo;嗯。大致如此。&rdo;獨孤九頷首，&ldo;可記住了?&rdo;
&ldo;記住了。&rdo;莫焦焦說著便從儲物鐲子裡掏了掏，摸出兩個墨綠色的櫻桃椒來，遞給獨孤九，&ldo;九九拿這個，要是那個雲錢也要欺負你，九九就辣死他。焦焦有好多綠辣椒，深綠色的辣椒，只對靈有用。&rdo;
獨孤九聞言接過那兩顆小巧玲瓏的綠色櫻桃椒，放出元力探了探，收到儲物囊中，誇獎道:&ldo;椒椒妖力凝練越發精進了。&rdo;
莫焦焦開心地踢了踢腳丫，卻還不忘問:&ldo;為什麼九九願意要我的櫻桃椒了?以前九九總是不要。&rdo;
&ldo;本座若不接，椒椒是不是又要偷偷丟掉?&rdo;獨孤九神情肅穆，嚴肅道:&ldo;日後辣椒太多便用儲物囊收起來，莫再隨意丟棄。昨日晨起，紙童準備的衣裳皆被天火燒毀。&rdo;
莫焦焦聞言慚愧地低下頭，委屈巴巴道:&ldo;焦焦不是故意的，焦焦修煉，綠辣椒就會自己長很多很多，太多了，我就想偷偷丟掉，紙童看見了就撿起來了。&rdo;
&ldo;櫻桃椒中暗藏天火火種，紙童碰了會被燒毀。明日晨起不可再犯。&rdo;獨孤九說著取出一隻儲物囊，繫到小孩腰間。
&ldo;好。&rdo;莫焦焦乖巧地點頭，見男人並未動怒，就又想起之前的話來，&ldo;為什麼雲錢也不喜歡九九?&rdo;
說話間，獨孤九已行到階梯最後一層，往落日閣大門而去。他並未回答的問題，反而詢問道:&ldo;椒椒，若本座身邊之人，皆要求本座捨棄一生所修劍道，只為救助一人，你覺得，本座是答應不答應?&rdo;
&ldo;就是要九九，廢掉修為嗎?&rdo;莫焦焦瑟縮地小聲問。
&ldo;嗯。&rdo;獨孤九微微頷首。&ldo;自廢修為，救助同門。&rdo;
&ldo;不可以的。&rdo;莫焦焦蹙了蹙眉，怯怯地摟緊男人的脖子，&ldo;別鶴說，九九的劍道和別人不一樣，不是練了就能有的，要是廢掉了，九九就會和凡人一樣，練不回來了，會很快就死。焦焦不要你死。&rdo;
&ldo;嗯。&rdo;獨孤九低低應了一聲，抬手撫了撫小孩柔軟的發頂，將人嚴嚴實實地裹進懷中，不再言語。
稚童不知世事，尚且知道他自廢修為無異於自我了斷，然而血脈至親，卻至死不願承認這一點。
&ldo;九九。&rdo;莫焦焦被男人按在懷裡，不由舒服地攤開四肢巴拉在對方身上，軟綿綿的一動不動，他疑惑地問:&ldo;九九不救那個人，是不是覺得難過?&rdo;
&ldo;未曾。&rdo;獨孤九拍了拍小孩的脊背，伸手推開門進了落日閣，守候於門邊的紙童又將沉重的門再次關上，隔絕了呼嘯的風雪。
修習殺戮劍道之人，何來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