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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嗎?&rdo;莫焦焦開心地將貝殼拿近，翻來覆去地檢視，&ldo;焦焦叫你，你就會出現嗎?&rdo;
&ldo;嗯。&rdo;獨孤九輕輕頷首，隨即取過聽風貝，理順了貝殼上繫著的長長的墨色絲絛，將聽風貝戴到莫焦焦脖頸處。
&ldo;聽風貝來自南海，故記錄了南海邊的各種聲響，每日破曉之時，皆可聽到，最為常見的便是潮起潮落之聲，間或有海鷗鳴叫。此外，若椒椒夜裡將此物貼在耳邊，便可聽到南海海妖吟唱之音。&rdo;
莫焦焦認真地聽著，聞言抓著貝殼貼到耳朵上，果真從中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神秘歌謠，那歌聲如夢似幻，低迴婉轉，綿綿不絕。
小孩握著小貝殼聽了許久，方戀戀不捨地拿開，他鬆開捏著貝殼的手，傷心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細聲道:&ldo;九九為什麼給焦焦這個東西?九九是不是知道了?&rdo;
獨孤九斂眉不語，只緩緩低頭貼近小孩，用莫焦焦最喜歡的姿勢，跟小孩額頭相抵。
沉靜深邃的狹長雙眸對上稚氣明亮的圓眼睛。
莫焦焦剛剛落下淚珠，便被男人微涼的手指拭去。他近乎出神地看著對方眼中小小的自己，翹著小捲毛的自己，眼眶通紅傻裡傻氣的自己。全是自己。終於還是慢吞吞地說出了心聲。
&ldo;焦焦不是故意的……我想九九，想回家，可是回家了九九要難過，焦焦就說自己要糖葫蘆，這樣九九就不會難過了。&rdo;
他知道自己如果因為思念男人跑回家，獨孤九斷然不會忍心責備他，然而他的傷心也會讓對方跟著傷心。於是，笨笨的小孩想出了一個笨笨的方法，只要他表現得比誰都無理取鬧，那麼對方就只會生氣，不會難過。
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控制住無盡的思念，應該懂事一點不搗亂，然而哪怕他再懂事，他也無法泯滅孩童天性，與生俱來渴望溫暖的本能。
莫焦焦要的從來就不是糖葫蘆，而僅僅是獨孤九的陪伴。
第69章
鬧了一整日的彆扭隨著月夜中軟綿綿的傾訴而消糜殆盡。
莫焦焦說完心裡話後便趴到了獨孤九的肩頭, 胳膊摟著男人的脖頸, 小心翼翼地貼著耳朵問:
&ldo;九九還生焦焦的氣嗎?&rdo;
獨孤九將人攬緊, 站了起來，邁步往落日閣方向走，低聲道:&ldo;本座從未真正對椒椒動怒。&rdo;
&ldo;焦焦也不會生九九的氣。&rdo;小孩聞言扯著嗓子嚎了一句，稚氣的聲音在寂靜的湖邊傳出老遠。
獨孤九腳下步子不由一頓，又繼續往前走，淡淡道:&ldo;夜深了，莫高聲嚷嚷。&rdo;
&ldo;焦焦高興。&rdo;莫焦焦懷中抱著泛光的瓷瓶，一手抓著貝殼貼在耳邊聽歌聲，一邊還非要分神跟男人說話:
&ldo;別鶴說，鴻善老爺爺住得好遠，天呀海喝只有九九住, 焦焦沒有吵到別人。&rdo;
&ldo;有。&rdo;獨孤九緩緩拍了拍懷中亂動的小孩，示意他安分下來，耐心道:
&ldo;紙童聽覺極為敏銳, 能聽見天衍劍宗之內的聲音。況且, 天涯海閣之上，靈獸眾多，只是它們平日居於雪山之中，甚少出現。&rdo;
&ldo;紙童也要睡覺的嗎?&rdo;莫焦焦狐疑地問，&ldo;九九說紙童是紙人, 紙人不會說話吃飯, 就不要睡覺。&rdo;
&ldo;不需要並不代表不能睡。&rdo;獨孤九邁步出了湖邊的濃霧, 抬頭望向空中隱約閃爍的星斗，凝視片刻後忽然問道:&ldo;椒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