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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覺到,這個謎底,在他離去之前,她無從知曉。他不說,她也不想去猜,不願去查。可是這個人現在要見的,是她傾舉幫之力都要護住的朋友。相信他不會動那曹霑一根汗毛?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程淮秀重重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她大事小事經歷過不少,卻從未似今日這般猶豫不決。
乾隆問道:&ldo;我讓你為難了?&rdo;
程淮秀坦言道:&ldo;我不知該不該信你。&rdo;
乾隆輕輕頷首,道:&ldo;有些話,我不說,是不想騙你。可只要是我說出口的話,就決不會食言。&rdo;乾隆要見曹霑,可他初時,並不想透過程淮秀去見曹霑,若是這樣見了,他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將自己的一切完全曝露在程淮秀面前,他並未做好準備。
程淮秀將頭微仰,略作思忖後,仍舊道:&ldo;我要想想……&rdo;
當其時,乾隆竟覺鬆了一口氣,人真是矛盾啊。他站起身走到程淮秀身邊,伸出右手攬她入懷,柔聲道:&ldo;我從未想過,會這樣進你鹽幫大堂。&rdo;
程淮秀驚詫於乾隆轉變如此之快,側過頭凝眉看著他。
乾隆打了個哈哈,道:&ldo;你既說了要想,我又何必強逼。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不能總說別人的事兒吧。&rdo;
程淮秀眼瞼微垂,說道:&ldo;四爺是怕,當真隨我去見了曹霑,你的身份立時便藏不住了?&rdo;
乾隆尷尬一笑,問道:&ldo;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rdo;
程淮秀不置可否。
乾隆又道:&ldo;夜已深沉,幫主就如此待客?&rdo;
程淮秀道:&ldo;四爺是想我派人相送?&rdo;
乾隆嘆了一口氣,終究有些失望,他說道:&ldo;我夤夜而來,幫主只命人奉了一盞茶,只為了詢問那跟蹤你之人是否是我的手下……幫主對我忒也好了!&rdo;
程淮秀道:&ldo;日日有人跟在我身後,我不該派人查嗎?&rdo;她掙開乾隆的手臂,快步走到太師椅前坐了下來,眼中有一抹怒意。
乾隆問道:&ldo;你生氣了?&rdo;
程淮秀以手加額,說道:&ldo;曹霑和綺筠二人身世複雜,我知道,保他二人,遲早會惹上麻煩。可我從未想過,來找麻煩的人會是你……&rdo;
&ldo;是我不好嗎?&rdo;乾隆走到程淮秀身邊,說道,&ldo;若是換了旁人,恐怕真的會是麻煩。可這人是我……單憑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我如何捨得叫你惹上麻煩。&rdo;
程淮秀揉了揉太陽穴,眉頭深鎖,說道:&ldo;你走吧!我現在心裡很亂……倘若你還顧念你我二人之間的情誼,別動曹霑和綺筠。我也不想與你刀劍相向。&rdo;
乾隆張了張嘴,重又合上,沉默良久,他開口說道:&ldo;淮秀,我與曹霑之間的恩怨,一兩句話很難說清。若是你非要知道,有朝一日,我會一字不漏說給你聽。&rdo;
程淮秀揚起臉看著乾隆,說道:&ldo;我是你什麼人呢?我聽來又做什麼呢?四爺,我不過是想保我的朋友。你與他們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聽。&rdo;
乾隆嘆道:&ldo;說的無情!程幫主,要你說一句軟話,就那麼難嗎?你是我什麼人?那兩日……&rdo;
程淮秀道:&ldo;別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