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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秀道:&ldo;上一次四爺來我鹽幫,若非情況特殊,本也該在這大堂相見。&rdo;
乾隆終究有些尷尬,揮著摺扇,笑而不語。
程淮秀又道:&ldo;四爺請用茶。&rdo;
乾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後道:&ldo;不知幫主漏夜請在下來鹽幫,有何貴幹?&rdo;
程淮秀道:&ldo;四爺是聰明人,當著你的面,淮秀不必拐彎抹角。這些日子跟蹤我那人,是你派來的?&rdo;
乾隆卻道:&ldo;幫主何出此言?我為何要派人跟蹤你?&rdo;
程淮秀直言道:&ldo;為了曹霑!&rdo;她避開乾隆那兩道熾熱的目光,說道,&ldo;那日你夜探鹽幫,我就該猜到,曹霑,或者說他那部書於你而言萬分重要,若是見不到人,恐怕你不會善罷。&rdo;
乾隆見大堂中只他們二人,站起身,走到程淮秀身前,說道:&ldo;曹霑不過一介書生,見他不如見幫主!淮秀,你邀我,不如去寤言堂……&rdo;
程淮秀心中無奈,站起身,避開他,道:&ldo;四爺不要一味玩笑!&rdo;
乾隆頷首道:&ldo;我無意瞞你,那人確是我的手下,我也的確非見到曹霑不可。&rdo;
程淮秀直視著乾隆,問道:&ldo;為何?&rdo;
乾隆道:&ldo;此中緣由,幫主恕在下不能講明。&rdo;
程淮秀笑了,道:&ldo;四爺,在蘇州,我若想保一個人,還保得住。我承認,你那手下武功之高、輕功之好,我鹽幫的粗漢子望塵莫及。可是……&rdo;她笑意漸濃,繼續道,&ldo;這兒畢竟是蘇州,是我鹽幫的地盤。&rdo;
&ldo;嚯!&rdo;乾隆輕輕揮著摺扇,道,&ldo;看來,我這強龍是壓不過你這地頭蛇了?&rdo;他欺身到程淮秀面前,直視著她雙眼。
程淮秀閃身躲過,臉色沉了下來,說道:&ldo;這兒畢竟是我鹽幫的大堂!&rdo;
乾隆聳了聳肩膀,坐了下來,道:&ldo;那麼,去寤言堂?&rdo;
程淮秀抿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乾隆洩了氣,正色道:&ldo;我不再派人跟蹤你。我去見曹霑,你也不要阻攔。&rdo;
&ldo;不成!&rdo;程淮秀一步不讓,&ldo;且不說你現在有所隱瞞,即便是你坦然相告,我也要衡量。&rdo;
乾隆道:&ldo;我坦然相告,於你我而言,此刻不宜。&rdo;
程淮秀問道:&ldo;你的秘密就如此不可告人?&rdo;
乾隆笑了,說道:&ldo;你想知道?&rdo;
程淮秀道:&ldo;我不能對不起朋友。&rdo;
乾隆問道:&ldo;你的朋友,是李綺筠?&rdo;
程淮秀眉頭漸漸鎖緊,直視著乾隆,問道:&ldo;你究竟是什麼人?怎會知道李綺筠?&rdo;
乾隆仍舊坦然應對:&ldo;好書之人!李綺筠是曹霑的表妹,她自幼長在蘇州,與你有交,不出奇啊。&rdo;
程淮秀越發看不透眼前的人了,她搖了搖頭,笑得很是無奈。
乾隆又道:&ldo;淮秀,你要保曹霑,我決計動不得他一根汗毛。可是,他的面,我一定要見!&rdo;
☆、爭吵
程淮秀沉默良久……情感上講,她已真心相付,可理智上講,四爺這個人,於她而言,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