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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都被修葺得如刀鋒般乾淨俐落。
沒戴帽子、也沒戴手套,安娜貝爾沉浸在突如其來的樂觀情緒中,深深地吸了口鄉間的空氣。她順著莊園後階梯狀的花園邊緣,沿著罌粟和天竺葵花床中間的石子路漫步。沒多久,空氣中瀰漫起馥郁的花香,沿路出現了一道蔓延著粉紅色和淡黃|色玫瑰的石牆。
安娜貝爾放慢了腳步,穿過一片百老的梨樹杯,樹木被歲月雕刻成奇特的形狀。更遠處,一片銀色的山毛櫸樹伸向林地,似乎與遠處的森林融為一色。石子路的盡頭是一個小圓圈,中間有張石桌。再走近些,安娜貝爾看到石桌上立著兩截燃燒過的蠟燭頭。她有些傷感地笑了,這塊隱秘的空地肯定為某些浪漫插曲提供了最佳場景。
五隻肥肥的白鴨子對周圍的夢幻氛圍習以為常,列成一隊搖搖擺擺地穿過石頭圈,朝著花園另一頭的池塘行去。看來這些鴨子對石字莊園的大批訪客早就司空見慣了,它們經過安娜貝爾時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它們期待著即將到達的人工池塘而嘎嘎大叫,走路的樣子滑稽無比,安娜貝爾忍不任哈哈大笑。
她的笑聲還沒消退,就聽見石路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是個男人,顯然剛從森林裡散步回來。他抬起頭著迷地盯著她,與她對視著。
安娜貝爾驚呆了。
西蒙。亨特,她想,在石字莊園的這個角落遇到也讓她驚訝得說不出活來。她一直把他和城市生活聯絡在一起——她總是在室內看見他,晚上,四周總是牆壁、窗戶和漿過的領結。然而,在白天的自然環境下,他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他那本來與裁剪修身的晚禮服格格不入的肩膀和魁梧的體形穿著粗擴的獵裝卻非常合適;他的襯衣領口敝著,沒有系男用圍巾;他顯得比往常更默黑,面板因為長時間的戶外活動變成琥珀色,陽光灑在修剪得短短的頭髮上,濃密的髮絲閃著光,不大像黑色,而是濃重的褐色。他的五官在陽光下線條清晰、硬朗、突出、引人注目。他臉上也有柔和的幾筆……翹起的濃密睫毛,飽滿的下唇,不太協凋卻更具誘惑力。
亨特與安娜貝爾就這麼無言而困惑地對視著,就好像有人提出了個間題,他倆誰也答不出來。
沉默令人不安地延長著,直到西蒙。亨特最終開口說話;“聲音好聽,那個”他柔聲說道。
安娜貝爾費力地張口問道:“什麼?”
“你的笑聲”。
安娜貝爾感到橫隔膜有陣小小的尖銳的疼,既不是痛苦,也不是高興。這種令她無助的刺痛感覺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她下意地她把手指放在肋骨下的那一點。亨特的眼神飛快地轉移到她的手上,又慢慢回到她臉上。他向石桌走過來,縮短了他倆之間的距離。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他的眼神令人尷尬地將她掃視了一遍,“不過當然,對你的處境來說,這完全合乎邏輯。”
安娜貝爾眯起了眼,“我的處境?”
“設法捕獲一個丈夫。”他明確地說。
她還給他一個高傲的眼神。“我沒打算。‘捕獲’任何人,亨特先生。”
“撒下誘惑的網,”他繼續說道,“沒好鉤,再收線將毫不察覺的獵物釣起,直到他躺在甲板上喘氣。”
她把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你大可以放輕鬆,亨特先生,因為我對奪走你寶貴的自由毫無興趣。你是單子上的最後一位。”
“什麼單子?亨特研究著她隨後緊張的沉默,自己琢磨明白了。
“啊,你已經列了一張潛在丈夫的名單了嗎?”他眼裡掩飾不住笑意,“聽到我不在前列真讓我欣慰,因為我決心不惜代價避免戴上婚姻枷鎖。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要問…誰在名望上拔得頭籌?”
安娜貝爾拒絕回答。儘管她咒罵著自己坐立不安的舉動,但還忍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