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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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和彼得?延森一起騎車子,我們停在啞巴家門口要水喝。
她開啟門時,我告訴她說我是戴爾?弗雷澤的兒子。我說,“他和——”我突然意識到了。“我是說,和你丈夫在一起上班。我們在騎車子,想要杯水喝。”
“等在這兒,”她說。
她回來時每隻手裡端著個裝著水的錫杯子。我一口喝乾了我的。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三件毀了我父親的事(2)
但她沒再給我們水。她一聲不響地看著我們。當我們準備上車時,她來到前廊的邊上。
“小夥子你們有車了,也許哪天我會搭搭你們的車子。”
她咧開嘴笑了笑。相對她的嘴來說,她的牙太大了。
“我們走,”彼得說。我們就走了。
州里我們居住的那塊地方沒有什麼鱸魚好釣。大多數的魚是彩虹鱒,一些高山上的溪流裡會有少量的紅點鮭和瑪紅點鮭,在藍湖和環石湖裡有些銀魚。除了深秋時在一些活水河裡會有迴游的虹鱒和三文魚外,大概就這些了。但你如果是個捕魚的,這些就足夠你忙活的了。沒有人釣鱸魚。我認識的人裡面很多隻在照片上見到過鱸魚。但我父親在阿肯色和佐治亞州長大時見過很多的鱸魚,啞巴是他的朋友,他對啞巴的鱸魚寄以厚望。
魚運到的那一天,我去了城裡的游泳池游泳。因為爸爸要去幫啞巴一把,我記得我回到家後又出門去取魚——來自路易斯安那州巴登羅吉的三個包裹箱。
我們上了啞巴的卡車,爸爸、啞巴和我。
原來這些箱子其實就是木桶,三個木桶被分別放在松木板做成的箱子裡。它們立在火車站後面的陰影裡,我爸和啞巴兩個人一起用力才能把一個箱子抬上車。
啞巴小心翼翼地開車穿過鎮子,同樣小心地一直開到他家。經過院子時他沒有停下來,一直開到了水塘的跟前。這時候天幾乎全黑了,他讓車燈開著,從座椅下取出一把錘子和卸輪胎用的鐵橇,他倆然後把木板箱拖到水塘邊上,並開始撬開第一個箱子。
箱子裡面的木桶包著粗麻布,蓋子上面有些五分錢大小的洞洞。他們掀開蓋子,啞巴用電筒往裡面照了照。
裡面看上去有上萬條手指那麼長的鱸魚在遊動。這是個最為奇特的景像,所有這些活的東西都在那兒動著,就像火車運來了一個小型的海洋。
啞巴把桶移到水邊並把它倒進水塘。他用手電照了照水塘。但什麼也看不見了。你能聽見青蛙的叫聲,但只要天一黑,在哪兒都能聽見。
“讓我來弄剩下的箱子,”我父親說,他伸過手來,好像是要去拿啞巴工裝褲上掛著的錘子。但啞巴搖搖頭,縮了回去。
他自己開啟了另外兩個箱子,在幹這件事時他劃破了手,在木板上留下了深色的血滴。
從那晚起,啞巴就不一樣了。
啞巴現在再也不讓任何人靠近那裡。他用柵欄把草場圍了起來,然後用帶倒刺的鐵絲電網把水塘圍住。聽說這麼做花去了他所有的積蓄。
當然,自從那次啞巴趕走了他,我父親就不再和他來往了。不是因為啞巴不讓他釣魚,請注意,那些鱸魚才那麼一丁點大。而是連看都不讓他看一眼。
兩年後的某個晚上,我父親晚下班,我給他送去些食物和一罐冰茶。我看見他正站在那兒和技工斯德?格洛弗說話。我進來時他正說道,“看他那樣,你會以為這個傻子是和那群魚結婚了呢。”
“據我所知,”斯德說,“我覺得他最好用那個柵欄圍住他自己的房子。”
這時我父親看見了我,我見他給斯德使了個眼色。
但一個月以後我父親終於迫使啞巴去做那件事。採用的方法是:他告訴啞巴必須去掉那些弱小的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