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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笑不達眼:「合著我還得讓人弄頂暖轎抬她過來不成?」
說話間,她人已被推搡拉扯的走到正殿門前。
寧王細眸斜過她,噙著冷笑剛要發作,下一刻卻見她堪堪在門內露了半截身子後,就順著門沿軟倒了下來。
殿內一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昏迷倒在殿門口,面容蒼白的消瘦人影上。
「九爺,人確是真暈了。」一路帶她過來的那下人匆匆過去檢視後,就無不侷促的說道,接著又難掩安的解釋:「九爺明察,這一路上奴才可沒打沒罵她,也就只是見她行路慢騰騰的,奴才心裡頭急,多催促推搡了些。」
一口惡氣沒能發作出來的寧王,反倒慪笑了。
「合著我這是養了個嬌嬌客了!」
瞧他眼內出火,王公公趕緊上來給他撫背順氣,好聲的勸:「氣大傷身,您可千萬彆氣傷了自個,那多不值當。您若想招她伺候,老奴就將人安置在您這院裡,到時候還不是由您隨時喚她伺候都成?區區個婢子而已,您吶,不值當與她生那閒氣。」
寧王抓過琥珀杯倒了酒灌下,卻也並未再發作。
王公公就給那下人使眼色,讓他將人拖出殿去,別讓九爺見了心煩。
「她受刑時候穿的那身衣裳可還在?」
「在呢,小公爺。」
曹興朝言至於此就不再多說。
王公公自然心領神會,待見了他九爺點了頭後,就直接吩咐了人去將那身血衣裝盒,送往那禹王府去。
寧王朝曹興朝面上掃過一回,似笑非笑。
曹興朝就笑道:「總歸不能讓禹王爺太得意,便是給他稍稍添些堵也是好的。」
寧王諷笑:「那般冷心冷肺之人,能不能受這堵,怕也未知。」
話雖是這般說,可他心氣到底還是稍順了些。
隨即二人談及了朝中事,商量對策如何反戈一擊,斷不容對方再繼續肆意猖狂下去。
王公公就帶著下人全退了出去,順便讓人在偏殿處騰出一小廂房來,將那還在昏著的人給安置進去。
禹王府裡,張總管捧著寧王府送來的,所謂『歸還的物件』,想著裡頭盛放的那件血衣,一時間牙花子都隱隱作痛。
捧著物件硬著頭皮進屋稟時,他還暗暗嘆氣,殺人誅心啊,寧王爺這是生怕主子爺安生了。
禹王瞳孔劇烈一縮,那終年不近人情的冷硬臉龐,終於有了皸裂的痕跡。
當日他親手所挑選的青衣裙,早已看不出當初模樣。
他幾番伸手,卻又幾番縮回,最後卻還是僵冷著手指,去寸寸撫上那破碎不堪的血衣。
不過幾尺的血衣上,卻遍佈了乾涸的血跡,不知可是流盡了血衣主人的半身血。黏在破碎衣料上的結塊不僅有血,還有骯髒的稻草、泥土,以及粗糲的鹽末。
他雙目不受控制的僵直看著,整個人如似冰雕。
許久之後,他的掌腹重重按下盒蓋,關上了那滿目血腥。
「趙元翊。」
他閉眸猶似低語,聲音如同從深淵發出。
待來日罷,他定讓他,不得好死。
見主子爺總算消停了下來,這些時日上朝,不再激進的諫言彈劾,作為幕僚的陳安瀾也可算稍稍鬆了口氣。
再彈劾下去,那怕是再白目的朝臣都能看出來,主子爺在挾私報復。說來這『私』,他至今都感到不可思議,那般清心寡慾冷靜剋制的主子爺,如何就能為了個區區婢女,而大動干戈起來。
這事他且沒弄個頭緒,與他共事的馬英範那,也不知是有何狀況,近來總是副心神不定的模樣。兩人畢竟共事時日久,他不免就多有關心,遂這日就將對方請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