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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捨得開價,不過我改主意了,暫不想放人。」
寧王突然停了步子,偏過頭囑咐說:「記得回頭給那禹王府送兩個舞姬過去。」
語罷,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曹興朝正為丟失的好處而痛惜著,這會突聽寧王給他下達了這麼個奇怪命令,不免驚異不已。
寧王不多做解釋,笑笑過後,就攏了氅衣上了暖轎。
「九爺,可要去那賤婢那看看?」
「我去看她?給她臉了不成。」
曹興朝就讓人抬轎,往正殿方向而去。
禹王回府後,就讓人喚張總管過來。
正好親兵快馬加鞭送回京的盒子到了,張總管遂捧著檀木盒子,躬身小心著步子進了屋。
「你捧的什……」禹王捏著眉心煩躁的剛開口問,卻不待話問完,剎那間陡然想到了什麼,渾身血液凝固了幾瞬。
張總管敏感察覺他主子爺的臉色很不對勁,卻還是將手裡物件往前方呈遞過去。
「主子爺,就在剛剛,魯首領帶人從石潼坡回來了。這是拿回來的物件,您且過目。」
禹王的目光死死盯著那猶帶泥土掩埋痕跡的盒子,腦中浮現出她如何忍著被追殺的恐懼,一點一點用雙手摳挖泥土,掩埋盒子的場景。
他喉中發乾,僵著手開啟那完好的鎖扣,寸寸的掀開厚重的盒蓋。
裡面安然放置著的,是她用命護著,卻未曾看過一眼的假璧。
啪。他驀得闔上蓋子,同時閉了雙眼。
「拿下去。」他沉重的呼吸,半晌方又道,「去將東西放置偏僻些,永遠,莫再見天日。」
張總管捧著木盒就要下去安置,卻又聽他主子爺沉聲囑咐。
「另外,你替我跑趟宮中,問個事情。」
毓秀宮裡,淑妃委實有些驚詫,她確是沒料到,那賤婢竟有些造化,會被老七給收用了。
不是說,她是老九派來的人嗎?
既如此,那老七又如何給收用了,還頗有幾分重視的遣那張寶過來問事。
疑問在心中劃過,不過淑妃面上還是笑容慈和的解釋下事情原委,並讓嬤嬤將那擱置的包袱給拿了過來。
「歲數一大便容易忘事,紫蘭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提的話都差點給忘了。回頭你好生跟你七爺解釋,莫讓你七爺將人給誤會了,紫蘭她入府那會確實是完璧。」
張總管恭敬的接過物件,心裡卻掀起驚濤駭浪,此時此刻,他好似從中隱約猜著了些什麼。
「對了,紫蘭人可在府中?」
「倒沒在府中。這事主子爺沒提,奴才也不大清楚。」
淑妃點頭,不禁懷疑那紫蘭是不是沒跟著一塊回京。
張總管帶著物件回府後,小聲的將淑妃所述的事情原委從頭到尾仔細說了遍,說完後就噤聲躬立一旁。
完璧。原來,從身至心,她都不曾背叛過他分毫。
「都出去。」
揮退屋裡所有人,他一個人從日落坐到月落,孤身在黑暗中度過了漫長的寒夜。
翌日清晨,張總管憂心忡忡的進屋伺候時,卻發現他主子爺情緒已恢復了正常。穿戴,洗漱,用膳,上朝,一切皆按部就班,面色如常。
瞧著,似還跟從前一樣,卻又隱隱的像是哪些地方不一樣。
朝堂上,朝臣們也不覺他有何異樣,啟事呈折,皆是公事公辦。朝臣們也皆知他那鐵面無私,雷厲風行的作風,所以即便有幾回彈劾官員措辭嚴厲,幾回辦事手腕鐵血了些,卻也皆覺得合乎性子作風。
除了那身處其中的寧王。
數月來,他的人已經是第三回 被彈劾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