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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蓮華道:「可以這麼說。好了,專心讀書,我念給你聽。」
蘇北湘察看完墨城的情況,回到客棧,遠遠就聽到阿蘭念書的聲音,她念得很慢,結結巴巴斷句錯字,這等念法對蘇北湘而言簡直就是折磨。
蘇大公子推門而入,打斷了正奮發讀書的阿蘭,打發她去後廚給自己尋些點心來。
阿蘭一頁字還未認完就被打斷,心中不舒服但不敢表現出來,只好垂眼放書,穿好鞋跳下床,順帶著把桌上的殘酒剩菜端出去,還替蘇北湘帶上了門。
步蓮華慢慢將白綾纏好,問他:「蘇家北行的商隊可到了?」
「沒有,但我看到你家的商隊了,剛從東門進墨城,隊標你們族的,蓮花紋,不會有錯。我打聽了,他們要出關走涼州。」
步蓮華點頭:「應該是我孃的人。他們要幾時出發?」
「日落前出城,要不我們跟他們一起出雁南關?」蘇北湘道,「我覺得早走早好,偽帝醒來後正鬧南都,搜捕刺客的訊息已傳至墨城,我看也該儘早離開南境。墨城雖是和談盟約之地,兩處不靠,亂世中立,但畢竟還在南朝,我怕夜長夢多。」
「好。」
蘇北湘又道:「對了,偽帝正在找阿蘭,聽說南都貼遍了她的畫像,你這次是帶回了個麻煩。」
「不會的,她人很聰明,不會給我們添麻煩。」
蘇北湘顯然並不贊同,他挑眉問道:「聰明?你剛剛教她六國論,唸了幾個時辰?」
步蓮華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多時辰了。」
「一個多時辰,才唸到『遼帝崩』哪裡算聰明?你還打算把她帶在身邊?依我看,讓她留在墨城,給點錢打發得了。」
步蓮華好笑道:「那怎麼能,好歹是個帝王命,我也正需要。」
「你會不會看走眼了?」
步蓮華搖頭:「不會有錯,何況是我開口說救她,以後就要保她安然無恙,要是把她留在墨城,萬一出了意外,折損的就是我的福壽。」
蘇北湘想起這茬,不好再說把阿蘭撇下,只好說道:「南朝的女人長這麼大的多半沒救了,你教不回來,我看你不必真的教她什麼。」蘇北湘說道,「說白了,她以後的用處,也就是一個陪\睡的鏽花枕頭,枕頭罷了,不值得你下功夫。」
步蓮華沉默半晌,答道:「我也沒打算養個帝王出來,我只是想,能教一點是一點,繡花枕頭也是裝點書卷的更好一些。」
蘇北湘嘲諷一笑,毫不留情道:「你知道就行。反正我是最煩這種空長著一張好看的臉,除了張嘴吃飯其他一概不會的女人,尤其是南朝女人,都是些沒用的軟骨頭,那點奴性改都改不掉教也教不好。」
蘇北湘一直對南朝的姑娘們意見頗大,他的母親是江家六軍總統領江臺迎,早年他在母親的軍營裡長大,周圍的男人女人,無一例外都是能上戰場的。因而在他眼裡,那些能揚鞭策馬獨當一面的北朝女人才能叫女人,而南朝的女人……那就是鵪鶉。
他第一次上戰場時救回的那些南朝姑娘們既不能補充兵力,又不會自力更生,面對他的詢問,全都瑟縮著蜷在一起,眼淚汪汪懇求他收她們做奴做婢,他不耐煩地讓她們說話聲音大一點,竟然把她們給嚇哭了。
所以,南朝女人就是麻煩,是趕著讓她挺起腰做人都不敢抬頭的鵪鶉。
如今這個阿蘭也是,當蘇北湘發現她一無所知一無所用,每天把吃飽喝足當人生最大幸福,還上著趕著給步蓮華當丫鬟時,他就受不了了,現在提起,怨氣頗大。
阿蘭出了客棧,站在胭脂鋪前仰頭看了好久,終於還是走了進去,買了一盒紅胭脂。
之後,她站在街對面,對著客棧的大門出神,心裡左想右想,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