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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蓮華放下茶杯,哭笑不得:「長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你跟著我,沒人敢來動你,不必遮掩。」
「我不管!!」阿蘭急哭了,她從兒時就塗著那塊胎記,在她心中那塊胎記就是她的保命符,沒了胎記她就像失了靠山。
她想起翠姑,覺得他不經允許就把她對翠姑的留戀給扔了,更是委屈,哭道:「誰讓你擦的……那是翠姑留給我的保命符,你還我,你還我……」
步蓮華:「不就是個……」
他話說一半,想起阿蘭一個孤女,無人護佑,在動盪不安中跌跌撞撞長大,把那個胎記當命根子也正常,當下嘆口氣,輕聲道:「好了,別哭了,改天買盒胭脂,回京廊我再給你補上,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想問男主,今天的雞湯閒嗎?
感謝巫覡和英可,轉圈圈比心!
第5章 餓其體膚(五)
三天兩夜後,阿蘭跟著兩個公子到了墨城。
墨城是南北交界處約定好的停戰城,因而多流民,南來北往魚龍混雜,步蓮華特地叮囑阿蘭注意安全。
由墨城出了雁南關就是北朝,再走一城就到北朝的要地,樓家三軍駐守的京廊了。
不過雁門關的第一道門,是南朝駐兵把守盤查,出關並不容易。
蘇北湘問:「接應出關的人呢?」
步蓮華搖頭:「未聽到暗號聲。南亭已經開戰,他們走的是天北棧道,一時半會到不了墨城。」
蘇北湘道:「既如此,我們就在這裡休整一晚,若明日你暗門接應的人還未到,我就想辦法聯絡蘇家商隊出關。」
他取出一件斗篷遞給步蓮華,阿蘭手腳麻利接過去,給步蓮華披衣繫繩結,蘇北湘眉頭一皺。
他和步蓮華生在北朝,都在軍中長大,即便是步蓮華這個半瞎,飲食起居也都自己動手,無人伺候。現下阿蘭充分發揮她在南朝的求生要領——積極主動伺候人,蘇北湘有種大好北國風骨被南朝奢靡之風腐蝕的感覺,頗為鄙夷。
步蓮華將斗篷帽簷拉低,蓋住白綾,由阿蘭牽著到客棧歇息,蘇北湘停好車馬,給客棧老闆扔了銀塊,自己上樓歇息。
蘇公子出手闊綽,銀子的分量立竿見影的在桌上呈現。
阿蘭埋頭吃了三盤酥肉,還咂了兩口薄酒,見蘇北湘離開,嚥了嘴裡的吃食問躺在矮床上歇息養神的步蓮華:「哎!蘇公子身上帶著那麼一大塊金算盤,還敢一個人上街逛,不怕被搶啊?」
步蓮華沉默搖頭。
阿蘭又說:「我在南都討飯那會兒,腳上但凡有雙不爛的鞋,討來碗稍微帶點米粒的飯,都要提防著別人搶。但是吧,那些個有錢的狗官,渾身珠寶都沒人敢動,真是想不明白。」
步蓮華說道:「蘇北湘身上除了金子,還有一把劍。」
阿蘭想起蘇北湘腰間懸的那把金光燦燦的劍,呆愣道:「難道不是擺設?」
南朝的好多公子哥都喜在腰間懸把寶劍,一定要珠光璀璨,彷彿這樣才襯他們的身份。
步蓮華說:「蘇北湘不喜累贅,他能帶在身邊的東西必定都是有用的。他劍法很好,你要想學,我可以讓他教你。」
阿蘭沒接話,蘇北湘看起來就像個金罐子裡拿蜜餵大的富家公子,說起話來滿臉嫌棄,她怎敢去麻煩?
不過,想起蘇北湘就想起他那個金算盤,阿蘭再次感慨:「那麼一大塊金子,還是真的,能買多少肉啊。」
沉默片刻,步蓮華道:「阿蘭你來。」
阿蘭放下碗筷,在身上擦了手,趕忙過去:「公子什麼事?」
步蓮華讓她把手伸開,在她手心放了一小塊碎銀:「拿著。」
阿蘭的反應像是他突然給她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