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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嵌得可牢了。”紅藥嘀咕了一句,便走向西屋,屋裡有棋盤,是塗山兕新刻的。
……
西屋裡,一方木棋盤擺在炭盆邊,屋角的水壺咕咚冒著白氣。窗下樑間隱藏著許多身影,就在剛才,赤夜叉一句“神女娘娘要跟袁朔的大弟子下棋了”,召來了園中所有的妖怪。
紅藥把兩個木罐擺到棋盤邊,罐中棋子都是木製,黃的是本色,黑的塗了墨。她頗為期待,畢竟向筆君學棋以來,只跟徐達打過譜,還沒迎戰過外敵。
不過這少年是大名鼎鼎的司天監監正的弟子,精通天文術數的人,都擅長推演,這少年的棋力必然差不到哪去,所以她又有些忐忑,坐在棋桌西側,握一把黑子壓到棋盤上,“該你了。”
玉京城裡猜先的規矩,是後抓棋者若能對上先抓棋者抓棋的奇偶,便能選擇黑白,李觀棋通術數,也擅長射覆,單單猜個奇偶,自然易如反掌,卻故意抓了三枚棋子,壓到棋盤上。
“我贏啦!”紅藥歡呼一聲,拿起一枚黑子,下到了棋盤右上“時時”的位置。
李觀棋只看了一眼,不假思索便下到了左側“相時”的位置。
紅藥雖然學棋不久,但學得認真,把筆君教授的定勢都記得十分牢固,雖然是初次與人對弈,也下得有模有樣。
李觀棋只下了幾回合,便也瞧出來對手是個初學者。初學者記熟了一些棋譜,棋力就已不錯,至少能在玉京城的各大道觀僧院裡與人交交手了,對李觀棋來說,仍不堪一擊。
但既然是上門做客,卻不必直接把對方殺得片甲不留,李觀棋於是刻意放了些水。
一來二去,盤上棋子多了起來。
樑上,徐達俯瞰著下邊的對弈,悄聲道:“好啊,好啊,不愧是神女娘娘!便連那傳說中的袁監正的關門弟子,都能鬥個有來有回。”
過了一會,紅藥落下一子,逼死對手一塊大龍,不禁笑容燦爛地看向李蟬,討了聲誇獎。
徐達忍不住低吼道:“妙,妙啊!”
紅藥對面的李觀棋卻面無波瀾,冷不丁地落下一子。
一子落下,紅藥眉頭微蹙,思索了好一會,才做出應對,又下了幾手,不禁面露難色。
樑上的徐達也張大了嘴巴,那少年本失去了一塊大龍,卻不退反進,寥寥幾手,便彷彿掀開了此前佈局的多處伏筆,登時就扭轉了局勢。
紅藥眉頭緊鎖,越下越慢,少年落子“時相”,她沉思許久,才猶豫著把棋放到“行松”的位置。樑上的徐達急得跳腳,好在看到紅藥又移開了棋子,才鬆了口氣。結果又看到紅藥落子“人雉”,忍不住叫了出來。
“錯了,錯了!”
剛叫出口,便知道壞了事,趕忙住嘴。卻為時已晚。下邊的李觀棋張著嘴,循著聲音的方向一看,便瞧見一隻白貓。
“壞事啦,雪獅兒君。”覆火大將壓低聲音,“叫那少年聽見了!”
徐達心中忐忑,看了眼李蟬,小聲道:“怕什麼,這廝是個啞巴,跟鴉千歲一般。”
覆火大將嘆了口氣,“雪獅兒君,他可是會寫字的!”
徐達嘶了一聲。
“徐達!”紅藥正犯難,這時候被徐達打斷,臉都氣紅了,瞪樑上一眼,“觀棋不語,你懂不懂規矩?”
徐達對上少年的目光,又試探地看李蟬一眼,卻見李蟬只是笑了笑,便放下心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躍到紅藥腳邊,“神女娘娘莫生氣,莫生氣,咱也是心直口快,心直口快!”
紅藥臉卻更紅,辯駁道:“哪裡錯了?”
徐達道:“哎,神女娘娘也是當局者迷,咱是旁觀者清,這一手,合該下在‘時望’之位啊!”
“旁觀者清!”紅藥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