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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世界》一樣,大膽露骨,一覽無餘。不過,這一次人們卻出乎意料地對她表示了足夠的理解,因為這部電影是如此地出色,並且,鏡頭雖然大膽,視角卻非常乾淨,人們也從中看出了哲學意味:這不是一部色情片,而是一部哲學片——佈雷亞將性的問題上升到了哲學的高度——那個漂亮的女教師是愛著她的男朋友的,但因為沒有性,她的情感和肉體一直分離,她不得不去尋找另外的肉體接觸;在肉體得到滿足的同時,女子也為自己靈與肉的分裂感到困惑和羞愧。這樣的經歷,是一個千年老話題了,話題談了幾千年,也沒有一個結論和解決辦法。幾年後佈雷亞的另一部電影《地獄解剖》似乎更具有哲學意味——電影中的那個女子,為拯救一個同性戀男子,讓他重新愛上女人,不斷展示自己的胴體來刺激他。女子是失落的,那種帶有曲線的完美身體,怎麼可以遭到男人排斥呢!排斥就是世界末日,而她,就是想把這個男人從世界末日邊緣拯救過來。電影中,男子和女子認真地探討性和身體背後的哲學問題,他們之間有大段大段玄而又玄的對話……佈雷亞一直以為,如果世界是一個謎的話,那麼,謎底肯定會隱藏在性的後面!
前不久,在有關戛納電影節的電視新聞中,我看到了凱瑟琳·佈雷亞,她是這一屆戛納電影節的評委,張藝謀則是評委會的主席。同時就任評委的,還有紐西蘭的女導演簡·坎皮恩,曾經執導過《鋼琴課》和《撞車》。我不知道李安電影《色,戒》的獲獎是不是跟她們有關,在我看來,凱瑟琳·佈雷亞以及簡·坎皮恩的思想與李安是有很多相似的,他們關注的都是人性,是雲騰霧繞中的人性。在電視上,我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凱瑟琳·佈雷亞,只見她長著壯碩的身體,有著一副硬硬的表情。她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哲學家,一個清教徒一樣。也的確是這樣,佈雷亞一直就自稱自己是一個清教徒。在我看來,佈雷亞就像是一個醫生一樣,提著思想的手術刀,一直想剖析著人類眾多的生理之謎,探討著性與人、性與這個世界的關係。佈雷亞更像一個純粹意義上的思想家,一個電影界的薩特、弗洛伊德或者榮格。在她的電影中,沒有曲折的故事,沒有成形的人物,沒有懸念頓生,有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思想和佈滿荊棘的質疑和拷問。
想起來稱自己為清教徒的還有當年的作家亨利?米勒。這個曾經寫作過《北迴歸線》的天才作家,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被人們看作是色情狂。這個“大色狼”一方面沉溺於感官刺激,一方面作形而上的思考。在那部電影《情迷四月天》中,米勒在夜總會里的一番話驚世駭俗——他與人們講起了聖?弗朗西斯,說他正在思考聖徒的特性。阿奈斯·寧不解地問他為什麼,享利·米勒說:“因為我覺得我是地球上最後一個聖徒。”
亨利·米勒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聖徒?我不知道凱瑟琳·佈雷亞對此會有什麼想法。也許,她會會心一笑,而一笑之中,都心知肚明瞭。
性是什麼?性是一個永恆的秘密;是人們無法瞭解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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