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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三人到了樓上客房,放了行囊,才又下來大堂中吃飯。因莊崖提起店中暖和,倒酒的小二笑道:“客官不知,這不是冬天了麼,店裡也燒上炭了。”
蘇沈又停筷問道:“小二,賀州哪裡唱的好戲?”小二想了想笑道:“客官這問的可難了,城裡大小瓦市也有個十七八處,說不出哪裡好哪裡壞。”蘇沈問道:“那賀州有個勾欄叫鼎天樓,你可知道?”小二搖頭道:“勾欄太多,小的也不清楚,但不知這樓是大是小。”莊崖道:“應當算是大的。”小二笑道:“那便往城北去,大瓦市都在那邊。”蘇沈與莊崖相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身邊任殊又問道:“店家,那城裡哪裡東西好吃你當知道吧。”小二忙看了看桌子笑道:“姑娘說的哪裡話,咱家客來聚,那就是賀州遠近聞名的店。”任殊翹著嘴道:“你們這些好酒樓都是油膩膩的,吃多了也厭煩。”小二便笑道:“姑娘若想吃清淡的,明兒從這出去,往西走路邊便是個攤子,他家好小刀面。”
聽說麵攤,莊崖不由想到數月之前在洛川吃麵的光景,他看著任殊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然後輕笑道:“那好,明日我們就去吃麵。”蘇沈細不可察的看了莊崖一眼,沒有說話,任殊則興沖沖的在問小刀面是什麼。到了次日中午,出了客棧,未走幾步,果然看到一家生意頗好的麵攤,任殊今日扮的男裝,因而也是大大方方的坐下笑道:“店家,三碗麵條。”“得嘞。”做面的師傅大聲應了,只見他一旁鍋裡煮的白亮亮的桂魚湯,拿了一團細如銀絲的面往熱湯裡一滾,再切了蔥段薑絲鋪在上面,便端了上來。冬日漸深,寒氣逼人,三人吃了面,只覺暖意四溢,起身往城北走去。
賀州雖不比建寧洛川,但也是中原重城,越往北走便越是繁華,看著潮流般的人群,蘇沈突然向莊崖問道:“二弟,賀州知府你可認識?”莊崖想了想道:“應當是鄔承光,三妹該知道啊。”任殊本在看賣糖葫蘆的盤算要不要買,聽他這樣講,先是啊了一聲,然後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我怎麼能知道這知府是誰?”莊崖笑道:“鄔大人是盛德二十一年的進士,任相的門生,你倒不識得。”任殊搖頭道:“我爹的什麼學生門客多了去了,我怎麼能記得,何況我又不長在京中。”莊崖正想說話,突然蘇沈抬手擋在二人身前,然後指向前方,莊崖與任殊順著看去,只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前面一家首飾鋪前站著,任殊發出略帶驚喜的聲音道:“蒼姐姐。”
站著的兩人正是蒼澤兄妹,他們二人穿著尋常衣服,蒼澤拿了個髮簪幫蒼沁溫柔的戴上,又附耳輕聲跟她在說些什麼,然後便掏出銀子付了賬,兩人剛轉過身,便聽到蘇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蒼兄,許久不見了。”
蒼澤見到蘇沈三人,有些微訝的道:“沉璧兄?宋兄,你們也來賀州了?”蘇沈笑道:“本就打算去江南看看的,自然要來賀州。”任殊在一旁笑著向蒼沁揮手道:“蒼姐姐,你好啊。”蒼沁行了一禮輕聲笑道:“妹妹好。”蒼澤向蘇沈道:“沉璧兄,我們在南凓還以為你們會來看戲,結果沒見到幾位。”蘇沈搖頭道:“遇到了些事,耽擱了,這不今日才到賀州。”蒼澤沒有追問,只是笑道:“那這次可不許耽擱了,今日我們得快些回班裡排練,過兩日開唱幾位一定要來捧場。”莊崖笑道:“那是自然,不知貴班在哪裡登臺?”蒼澤笑道:“前些日子說過,我們一路回來都是要在鼎天樓唱幾場的,在賀州也不例外,後日晚上,你們只管往鼎天樓來就是,我給你們留個貴座。”
聽到鼎天樓這三個字,任殊與莊崖皆是神色一凝,獨蘇沈仍是笑道:“那好,到時我們定風雨無阻。”蒼澤抱拳又客套了兩句,便先帶著蒼沁告辭離去。莊崖站過來問道:“大哥,我們怎麼辦?”蘇沈道:“不急,先找到鼎天樓在哪,這兩日在那附近看看,說不定能見到些熟面孔,後日就照常去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