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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著一隻手在半空中,想去追,又不敢。
他如今可不敢靠岑弟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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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小宴那日,不管怎麼緊張,岑堯還是收拾妥當的和虞瑾出了門。
這小宴不比詩會,沒有老師在場,學子們儘可放鬆心情。
兩人去的地方叫做“芳菲館”,京城中有名的玩樂場所,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風流公子,都喜歡來這裡喝酒吃茶。
高臺上有人擊缶而歌,桌上擺著好菜,還有淸倌兒作陪。
但人家做的是正經生意,只彈彈琵琶唱唱小曲兒,侍筆磨硯,有些才學出眾的還能接兩句詩,比書生們還厲害。
不管是附庸風雅也好,還是真過來宴客賞景,這裡都是值得一玩的地方。
只不知虞瑾是不是真是個木頭呆子,落座之後滿臉的不適應,低著頭只自顧自的喝茶,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自在。
倒是岑堯興奮又好奇的左顧右看,只覺得這裡美酒也有,美人也有,實在是個好地方。
尤其這裡的裝潢添飾都弄得清雅至極,極其符合讀書人那清高又挑剔的口味,便是連岑堯都說不出差錯來。
他還故意湊上去,戲弄似的在虞瑾耳邊說,“欸,虞兄你怎麼不抬頭看看?那邊有個姑娘在偷看你呢,定是覺得你長得俊.........”
青年靠得近,呼吸全打在虞瑾的脖子上,他被鬧了個滿臉通紅,無奈的推開岑堯,“岑弟,你莫要捉弄我了。”
他若早知道這宴客的芳菲館是這種地方,便是說什麼也不肯來的。
岑堯也確實是存了心思逗他,他料定了這呆子兩耳不聞窗外事,端方正直,肯定沒來過這裡,便存了心思慫恿著人來,只等著看虞瑾的笑話。
可還沒等他玩夠,那邊就有人過來把虞瑾給叫走了。
卻是對方口中唸叨的那位“濟同兄”,說什麼有位同窗仰慕虞瑾的才學,想讓他過去指點一二。
虞瑾這呆子還真就信以為真,笑著同岑堯說了聲,就跟著人跑了。徒留岑堯一人坐在小桌前幹瞪著眼,悶悶不樂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
“哎,哪有這樣的!”他氣悶的喝著酒,滿腹怨念道,“我這麼大個人還坐在這裡呢,他們怎麼就沒看見我?”
哪有邀人只邀一個的!也帶上他一起去啊!
岑堯的面色又是委屈又是鬱悶,他鑽牛角尖的想,定然是他現在還名氣太小了,那些人瞧不起自己,才這樣給他沒臉,讓他難堪。
他一時之間陷入了愁苦的思緒中,只低頭喝著酒,心裡盤算著等虞瑾那廝回來,自己肯定要好好地問清楚他們過去都幹了些什麼!
不知不覺間,就有些喝醉了。
忽聽臺上一聲敲鑼打鼓聲響起,滿座驚然,不由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循聲望去。
岑堯喝得面頰通紅,眼中含水,春情氾濫,似一隻醉暈暈的小狐狸,狹長的眸子無意識的眯起。他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那高臺上,還以為會有什麼精彩的節目。
卻見本次小宴的組織者站在那上面,正是那位“濟同兄”,他笑臉迎人,拱著手道,“這次將眾人聚集在一起,除了各學子們之間討論交流以外,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不遠處的小桌前,岑堯撐著頭一點一點的,腦子裡被酒意弄得有些眩暈,卻還在堅持著聽著那上面的人說話。
思緒走神了一下,心想這“濟同兄”都回來了,怎麼虞瑾那呆子還不見身影?
該不會是跟別的人討論得太過興奮,有些樂不思蜀,忘了他還在這裡吧?
那高臺上還在道,“是的!本次我們還迎來了一位身份極為尊貴的人,貴人舉辦了這次的宴會,是為了尋找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