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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母親也不久便鬱鬱而終,秦簫從此只有爺爺一個親人。秦簫與父親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只有零星的那點記憶,這讓他對這所學校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在這有父親在他身邊看著他。
秦簫從大殿出來,此時夕陽西下,即將沒入山谷的那一邊,河水淙淙流過,心情不自覺也歡快了許多。此時幾個舍友也跟蘇小曼宿舍的女生遊歷至此,大家有說有笑地湊過來,秦簫一下子換了心情,說:
"孟凡,你的吉他帶來沒?找個地方去練練,山清水秀,水深林密,不高歌兩曲不是有負天賜嗎?"
他們幾個都很喜歡音樂,說要在畢業之後組一個樂隊,平時課間他們就由孟凡作曲,秦簫作詞寫了幾首歌曲。大家齊聲叫好,雖說夕陽西下,林間不免昏暗,但其實是因為周圍到處山巒疊嶂,在下午四點多鐘就不見了陽光。於是孟凡也叫上蘇小曼宿舍四個女生到山谷河邊一塊乾淨的大石上和著水聲,伴著吉他,陶醉在山間的靜謐與自己的歌聲中。蘇小曼是24班班長,聲音極是柔美動聽,也誇孟凡即興伴奏很到位,和絃對的準,孟凡不屑地說∶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劉雨馨不服道∶
“小曼從小就學習鋼琴,比你那土琵琶強多了!”
孟凡一怔,立刻說:
“好啊,那你做我們的鍵盤手吧,我們正好缺一個!我們畢業就組一個樂隊,名字叫什麼呢?”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爭個不停,秦簫建議,就叫理科24班,直截了當,而且我們是理科,組一支樂隊就說明我們是真地喜歡音樂。最後大家一致透過。
學生時代的快樂就是很直接,一個小小激情就讓他們傻樂很久,簡單的快樂並不屬於所有人,但每個人的確有本可以不復雜的人生際遇,只是很多人與之擦肩而過罷了。
秦簫孟凡和許少卿經常在下午踢球,秦簫回來滿頭大汗地把蘇小曼的涼開水喝掉,甚至把她放在抽屜裡的蘋果吃上一口再將少了的那一面朝內放回去,蘇小曼回來必然怒不可遏,但也無計可施。於是蘇媽媽在上學時放到小曼書包兩個蘋果,秦簫再次回來發現了兩個蘋果,一個藏在裡面,一個招搖地放在顯眼處,故意讓他們來吃。秦簫心想,你既然這樣做,我就偏不吃你讓我吃的那個,於是他把放在裡面的那個蘋果狠狠地啃了一大口,讓後放回去,而外面的完好無損,蘇小曼回來發現後哭笑不得。
洛川話不多,但絕對有賊心眼,有次上午最後一節英語課要結束了,突然老師叫起劉雨馨問她怎麼不認真聽講,劉雨馨扭捏地說,洛川把她的鞋帶系桌腿上了,最絕的是老師的話,老頭氣得鬍子都翹起來,說道:"你……你上課不好好聽講,專幹違法的事!"這些故事至今仍在他們相聚時當成佐料放在飲料裡酒杯中,不會稀釋,反而更加濃烈。
晚飯過後,同學三三兩兩來到正殿禮堂,去開新學期第一次班會,其實所有師生一共二百多人,主要交代下各自的教室,發下課程表。24班的教室是東殿,明天就開始了正式上課。班會結束後,學生們各自回寢室,有老師查房,加之勞累一天,晚上十點之後,整個南北寺中學終於沉沉去睡了,只剩下夜鷹的哀鳴與樹葉偶爾的嘩嘩做響在山谷迴盪。
早起晨讀,晚自習前,在大樹下,在小河邊,在石階下,都是埋頭讀書的學生,高三畢竟對於所有經歷高考的人來說就像孕婦分娩前的十個月,不容許有一點懈怠。如果真的有外客來參觀,真有宋朝人書院文化的影子。秦簫也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