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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啊,許久未來這雲袖招了,怎麼變得生分了?”
姚祭酒頭都未抬,拱手一禮,絲毫沒有了讀書人的骨氣,說道:“肖大家說笑了,老朽替聖上執掌南雍,難抽出閒暇之時來此作樂。”
“進來吧,站在門外多難看。”肖大家瞥了眼要起身的林嵐,用眼睛示意他繼續坐著。
姚祭酒進了香閣,看了眼坐在肖大家身邊的林嵐,同樣吃了一驚。不知道這林嵐怎麼跟這位扯上的關係。
“怎麼,還要我請,您老才肯坐嗎?”肖大家呵呵一笑,驚得姚祭酒趕緊落座。
“聽說姚祭酒前陣子力排眾議,推舉了一個年輕人當了南雍的司業,所以某家特地掌了掌眼,確實了得。”
姚祭酒勉強地笑了笑,“南雍一向博採眾長,林司業的話,還被引作教訓。”
“哦?”
林嵐也一愣,自己又說了什麼金句,貌似自己就沒有在學宮說過什麼話吧?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肖大家嘻嘻一笑,道:“可是某家聽說,林司業還沒有在學宮當值一天,就被姚祭酒趕到了烏衣巷當雞頭去了。”
姚祭酒眼皮跳了跳,這話也就這位能說得出口了,“烏衣巷的學院也算是學宮一部分,老朽……”
肖大家羅扇一揮,嬉笑道:“扯什麼皮呢?說雞頭已經抬舉了。你們南雍和薛家合夥撈銀子這事我管不著,但是南雍的學風是得改一改了,老姚,你說呢?”
姚祭酒擦了擦額頭,有些納悶,這位怎麼就忽然插手南雍的事情了,“是是是。”他敷衍地應和著。
“某家可是說認真的!”肖大家羅扇朝姚祭酒點了點,都快要碰到老祭酒的鼻子了,“看看如今南雍養出來的廢物,內不能安邦定國,外不能抵禦蠻擄,滿口仁義道德,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一點正事不幹,你這南雍祭酒若是沒本事,年底上京時,某家和皇帝侄兒說說,這南雍祭酒啊,還是能者繼之,你看可好?”
雖說南雍如今礙於祖制,當今聖上不插手,但說到底,大京朝還是趙氏的天下,姚祭酒只要不是老年痴呆,就聽得明白肖大家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嵐卻沒心思去想什麼革新學制,而是反覆咀嚼著“皇帝侄兒”四字。
皇帝侄兒,皇帝侄兒。
母夜叉叫聖上侄兒。
那麼理所當然,聖上叫母夜叉……姑姑!
林嵐眼睛一瞪,盯著桌上的香茗,嚥了口唾沫,感情秦淮河上的霸主,竟然是天下霸主他姑姑!
肖大家,感情趙氏走出了皇宮,就成了肖氏了。
姚祭酒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老朽早有此意了。這不才請了林司業執掌學宮革新大業,林司業,是吧?”
“啊?”林嵐回過神。
肖大家嘻嘻一笑,說道:“林司業,那某家可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這歌詞能夠革新,相信學制上你也能給某家一個驚喜吧?”
“……”
肖大娘,這學制跟歌詞八竿子打不著,這都能扯到一塊兒?
姚祭酒算是看明白了,今日雲袖招這場宴請,感情是給他看看林嵐身後的大樹。原本一個閒居在野的太傅,自然不能動搖姚祭酒的決斷,但是這位秦淮河霸主,可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跟她講道理的人,當年都被京師裡的那位下旨割了舌頭。
這樣,就再也沒人敢嚼舌頭了。
所以時至今日,知道肖大家身份顯貴的人不少,但真正知道肖大家何許人也的,在金陵恐怕也屈指可數。
肖大家羅扇輕搖,喃喃道:“人吶,不欺你少年,可到了中年還不知規矩,只能動粗了。唉,叫某家一個弱女子動粗,還真是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