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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林嵐,章本添氣不打不出來,喝道:“這個不思進取的小子,別提他。一提我就來氣,竟然買了做莊園,整天混吃等死。要不是言公有意放手,老夫都要親自過去將他逮回來好好教育一番!氣死我了!”
“年輕人嘛,風流點也是正常。像咱們這把年紀,要風流也風流不起來了。”秦夫子想必年輕時候也是風流成性,說起話來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章本添鼻孔出氣,道:“玉不琢,不成器。好苗子都是被這樣荒廢的!”
“老章,你的得意門生,貌似如今在朝堂上趨炎附勢,叫囂得歡呢。”陳之策喝了口酒,幽幽地說道。
章本添一聽到這個就來氣,說道:“翅膀硬了,難勸動了!”
秦夫子眯縫著眼,看著山中綠意,至少他的門生,都是兩袖清風,不結黨營私,有他當年的風範。
“還是風流點的好啊。”
放蕩不羈之人,至少他不下流。
第153章 走肖啊走肖
秦淮河上前些日子死了人,薛家的畫舫一個多月沒有經營了,然而云袖招依舊如故。貴人賓客往來不絕,尤其是新花魁獨特的唱腔詞曲,更是吸引了一大波歌迷,天天捧場。
林嵐走入畫舫的時候,看到了個熟悉的面孔。與一幫少年郎圍坐在一起的賈寶玉忽然臉色一變,眼睛盯著林嵐,驚訝居然會這麼巧就碰上。
正當寶玉考慮要不要上前問候一番時,小侍女從閣樓上匆匆跑下來,到林嵐跟前,道:“肖大家等候您多時了。”
周圍之人羨慕又驚訝地看著林嵐,竟然是肖大家的座上賓,該是什麼樣的貴人?
“這好像是南雍的林司業吧?”
“噫,初來乍到就是肖大家的座上賓了,看來有些底蘊啊。”
一個磕著瓜子的貴人吐了殼兒,說道:“揚州巡鹽御史的兒子。”
“那也不錯了,呵呵。”
林嵐上閣臺,瞥了眼聲樂暫歇的蝶衣。那雙幽怨的眸子,彷彿在責怪林嵐無情,這麼久了才過來,還不是專程來看她的。
眼睛再次掃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了眾公子簇擁著的寶玉,然而林嵐也僅僅是瞥了一眼,就這麼掃過去了。男子逛青樓,本就不犯法,再者說這雲袖招已經算得上是乾淨之處了。
林嵐步入廂房,稍微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什麼?
林嵐曾想過聲音不男不女的肖大家,定是個體態臃腫,脖子上掛著一圈肥肉,眼睛都擠成一條線的肥婆,又或許是一個尖嘴猴腮,說話刻薄,咄咄逼人的半老徐娘。
然而眼前這位鮮衣明眸,風韻不輸年輕小姑娘的美少婦,著實驚豔到了林嵐。美婦人手中紙扇輕搖,瞥了眼門外的林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肖……肖大家,晚生有禮了。”林嵐有些猝不及防,不顯山不露水的肖大家,今日竟然會露出廬山真面目來,這有些太突然了,突然到林嵐不知道說什麼才能掩飾住內心的尷尬。
“坐吧,今日還有人要過來,叫你來,只是陪坐而已。”肖大家嫵媚一笑,不似那些清純動人的姑娘們,紅唇微揚,眼眸微微低垂,似看遍紅塵,洞悉人世的淺笑。
林嵐有些無語,您要請人,叫個姑娘作陪也就算了,叫我來作陪是幾個意思?自己有漂亮姑娘好看?也不能啊。
“肖大家。”老者今日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長衫,特地將鬚髮整了整,很規矩地站在門檻邊,等著屋內之人傳來吩咐。
姚祭酒?見到跟個龜孫子似的縮著頭,不敢失禮的姚祭酒,林嵐有些納悶,就算肖大家是當今聖上的乳孃,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撐破天能稱霸秦淮河,難道還能讓南雍祭酒低頭?林嵐都想罵姚祭酒軟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