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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氣氛下,齊宣王就沒有對孟子產生惡感,於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批評。
孟子一心想向齊宣王宣講施行仁義的主張,但他知道齊宣王喜愛音樂、喜愛勇武、喜愛財物、喜愛女色,一下子是不可能接受他的主張的,對齊宣王只能因勢利導。
一天,孟子謁見齊宣王,問:“您曾經告訴莊暴說您愛好音樂,有這麼回事嗎?”
齊宣王不好意思地承認說:“是的,我說過,我不愛好古代音樂,只愛好一般流行的樂曲罷了。”
盂子說:“只要您非常愛好音樂,那齊國便會很不錯了。無論現在流行的音樂,還是古代的音樂都是一樣的。”
齊宣王見孟子不是來批評自己的,而是來討論自己愛好的音樂,就來勁了,於是說:“您能把這個道理講給我聽嗎?”
孟子說:“要聽這個道理,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一個人單獨地欣賞音樂快樂,跟別人一起欣賞音樂也快樂,究竟哪一種更快樂呢?”
齊宣王不禁脫口而出:“當然跟別人一起欣賞更快樂些。”
“那麼,跟少數人一起欣賞音樂是快樂的,跟多數人一起欣賞音樂也是快樂的,但究竟哪一種更快樂?”孟子步步深入下去。
齊宣王完全接受了孟子的心理暗示:“當然是跟多數人一起欣賞音樂更快樂。”
“那麼,就讓我對大王您談談音樂和娛樂的道理吧。”孟子見時機已經成熟,就巧妙地把音樂過渡到政治上來:“假使國王在這兒奏樂,老百姓聽到鳴鐘擊鼓、吹蕭奏笛的聲音,都感到頭痛,愁眉苦臉地議論紛紛:‘我們的國王這樣愛好音樂,這樣快樂,可為什麼我們卻苦到這般地步呢?’這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國王只圖自己快樂而不同百姓一同快樂的緣故。”
齊宣王不由得一驚,還沒等開口說什麼,又聽孟子繼續在雄辯:“假使國王在這兒奏樂。百姓聽到了鳴鐘擊鼓、吹蕭奏笛的聲音,全都眉開眼笑地互相告訴:‘我們的國王大概很健康吧,要不,怎麼能夠這樣快樂地奏樂呢?’這也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國王同百姓一同娛樂罷了。由此,我得出這麼一個道理:如果國王能同百姓一同娛樂。就可以使天下歸服了。”
孟子的一番話使齊宣王心服口服。
一次,齊宣王問孟子:“請問先主和鄰國相交,有什麼原則和方法嗎?”
盂子答道:“有的。只有仁愛的人才能夠以大國的身份來服事小國,只有聰明的人才能夠以小國的身份服事大國。以大國身份服事小國的,是無往而不快樂的人,無往而不快樂的人足以安定天下,謹慎畏懼的人足以保護住自己的國家。”
齊宣王說:“您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我有個毛病,我喜好勇武,恐怕不能夠服事別國吧。”
孟子說:“那麼,大王就不要喜好小勇。”
齊宣王問:“什麼叫小勇呢?”
孟子說:“有一種人,只是手按著刀劍瞪著眼睛說:‘他怎麼敢抵擋我呢!’這只是匹夫之勇,只能敵得住一個人,希望大王能夠把這種小勇擴大,擴大到像文王和武王一樣的大勇。”
齊宣王問:“請您說說文王和武王的大勇。”
孟子說:“《詩經&;#8226;大雅&;#8226;皇矣》上說:‘我王勃然一生氣,整頓軍隊往前去。阻止敵人侵略莒國,增強周國的威望,用以報答各國對周國的嚮往。’這便是周文王的勇。文王一生氣,便使天下的百姓得到安定。”
孟子頓了頓又說:“《書經》上說:‘天降生一般的人,也替他們降生了君主和師傅。君主和師傅的唯一責任。就是幫助老天爺來愛護人民。因此,四方之大,有罪的人和無罪的人都由我負責,那麼普天之下還有誰敢越自己的本分來胡作非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