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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可到。
但我攜帶這麼多人員物資,陸路就難了,走走停停,時間費用高了數倍不止,還擾民且容易出事,所以只能坐船。
而坐船若只白日趕路,則需要四天抵達通州,日夜兼程最快也要兩日,但夜船容易出事,比如擱淺、相撞......,通州至天津衛因河水寬泛易於行船,雖然路程較長,反而只需七日。
算起來,趕路就需要十天!
官船出行,自然一路暢通無阻,我又下令吃睡都在船上,不許登岸,船隊只花了三日時間便抵達高麗莊。
高麗莊,漕運重鎮,東有河道入海,南有運河通行,雖在內陸,卻是河運海運樞紐。
當地設有漕運御史衙門,糧道衙門,並有京營一部駐紮。
要我看,這地方就是大明一處超級運輸倉儲中心,站在船頭觀看,岸邊便有小型城池兩座。
周總管告訴我,左為文衙門,右為武衙門。
文衙門所在,有糧倉超過八十座,存貯布料、瓷器等倉庫十二座,這存的還只是官家物資,民間物資更甚,城池周邊但凡大一點的院落都是存貨所在。
因為貨到此處需更換船隻,由有帆船隻改為無帆船隻運輸至京。
我這隊官船卻不需如此,桅杆是可以放倒的,到此處便可以將桅杆立起,揚帆行船,速度又快了一節!
武衙門則負責巡邏護倉,治安還在其次,主要職責為防火。
周總管問我,“殿下,若是乏累,咱們可以暫借文衙門歇息一日再走。”
我擺了擺手。
“威廉那幫傢伙在海上漂了三個月,而咱們才三天,若這點苦也受不得,那也不要去封地了。
再者說,船隻靠岸,文武衙門就要想辦法接待,咱們這麼多人的花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還是算了,免得招人非議。
你招呼一艘哨船過來,派幾個人登岸採買些新鮮吃食也就是了,記著要給錢,白送的咱不要。”
周總管答應一聲,這就要走。
我又說了句,“若有人要前來拜見,也免了。就說我連日趕路乏累,不便見客。”
其實,不遠處就是碼頭,已經依稀能夠看見前來相迎的紅袍綠袍官員,以及各色儀仗。
按制,親王出行那也是僅次於皇帝出行的大排場,船舶停在哪裡,哪裡的官員就需前來拜見,這期間免不了交際應酬,禮送往來。
我嫌煩,所以乾脆就免了。
就這樣,船隊停泊在江心,周總管負責登岸應酬。
這一耽擱,卻只花費半時辰,就有兩艘哨船搖搖晃晃的劃了過來。
這麼快的麼?買菜也要打包稱重吧。
周總管登船,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李卓吾的忘年好友馬經綸。
這人躬身施禮,“早聽聞殿下要途經通州,草民早已備好了菜肉,還請殿下不吝笑納。”
這個人的東西麼,卻是要得。
我微微一笑,“如此,就生受了。不過恐怕要叫馬先生失望,卓吾先生並未隨行。”
馬經綸也是一笑,“卓吾先生已來信告知我緣由,殿下的恩德,馬經綸銘記肺腑,不敢相忘。”
我笑著說,“你也不需把‘謝’字掛在嘴邊,他是他,你是你,我救他自有我的道理。”
我想了想,又對他說,“你既然曾做過御史,定然是同岸上的官員都相熟的,請轉告他們,本王急著趕路,若有機會京城再會。”
馬經綸深深一拜,“殿下憐惜民力如此,草民腆顏代通州百姓拜謝殿下,不過草民卻是不能代為通傳了。”
我疑惑道,“為何?”
馬經綸微微一笑,“草民不才,族中便有子弟以造船為業,又有船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