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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持續數百年,至今也沒有停止。
而至於他所說的各國紛爭,他們確實為了利益而大打出手,但它所謂的聖教所扮演的絕不是什麼光彩的角色,實際上他們是幕後推手之一,因為梵蒂岡教廷不希望出現能同他們抗衡的王權!
怎麼辦呢?當然是又拉又打啊,就如成祖當年對付漠南各部一般,誰強大就蠱惑弱小者聯合起來幹掉他,如此往復維持均衡。
如果說這樣的高層鬥法難以避免,那本王就同先生說一說民生,利瑪竇居士可曾同先生說過什麼是什一稅,什麼是贖罪券?”
徐光啟對我所說充滿疑惑,他很認真的在聽,但我知道他對歐洲完全缺乏瞭解,所知道的那點還都是利瑪竇這樣的西洋傳教士告訴他的,不瞭解的全靠腦補,而腦補往往是最不靠譜的。
坦白說,大明計程車大夫階層對世界的瞭解基本等於‘0’,他們還不如西南的海盜同海商眼界開闊。
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我們倆在不同維度談論同一件事,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我不能確定他能理解幾分。
不過最後一句話他顯然是聽懂了的,因為他在搖頭。
於是我很疲憊的對他解釋。
“這個什一稅,就是以梵蒂岡教廷的名義向所有信徒徵收的稅金,也就是產十鬥麥子就有一斗要上交教廷,而我大明在名義上的糧稅才二十稅一!
而在解釋什麼是贖罪券之前,我想問一問先生,利瑪竇有沒有同先生說過‘原罪’這個概念,以及什麼是‘洗禮’?”
徐光啟面帶痛苦之色,可以理解,因為他嚮往的理想國正在被我一層一層的撥開面紗,露出骯髒同猙獰。
“歐羅巴聖教確有原罪一說,據利瑪竇居士所說,人於母胎之中是純淨無暇的,可以等同我們所說的先天,授主點化產生智慧降臨人間之後,為外界汙濁之氣所染而產生惡念。
這就是原罪,需要聖水洗去汙濁方才能解脫。”
“也就是說人人生而有罪,對麼?”
徐光啟艱難的點頭。
我又問他,“那麼洗禮之後呢,人是否就無罪了?”
“按著利瑪竇居士所說,不是的,只要心存惡念就是有罪,要用善行來贖罪。”
我嘴角彎了彎,笑著著面對徐光啟。
“現在我們來說一說什麼是贖罪券。
這個贖罪券可以略等同於我大明的赦免詔書,使有罪變為無罪,不同點在於它是拿來賣的,而且價格因罪而不同。
比如有人犯了偷竊罪,五兩銀子就可以贖罪,有人犯了通姦罪,則需五十兩,便是沒有違法之人因為有原罪在身,也是需要買一張來贖罪的嘛。
總之除了叛教罪以外,所有的罪行皆可以赦免,前提是有錢去買贖罪券!
請問先生,這樣荒唐的惡政是有德之士能做出來的麼?”
他還在掙扎,他還是不願相信,他咬著牙問我,“殿下從何人何處知曉的這些?也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詆譭呢?”
“問題就在這裡啊,利瑪竇居士的言行很符合夫子倡導的賢者風範,而他所述說的皆是聖教如何如何的好,言行合一,讓人不得不信服。
而我所知道的並非從這些居士口中,而是從在我大明西南沿海活動的西洋商人口中得知的,就比如香山澳的葡萄里亞船員同水手,以及販賣至我大明的崑崙奴。
一正一反,我以為皆可信又皆不可信,想要弄清歐羅巴的國情民情以及他們所謂的聖教究竟是何物,總要親自去往歐羅巴,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聽才可以啊。
所謂‘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先生以為呢?”
他仍舊在掙扎,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些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