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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蓄著鬍鬚、身材魁梧雄壯的劍客,三十左右,穿著一襲寬大長袍,筆挺地站在擂臺中央。
其神色淡然,無比平靜地接受眾人的審視。
須臾後,他抱拳道:“在下馮聖。沒其他說法的話,咱就開打吧。”
入場即佔據“主位”,狂妄、強大。
沒有新開闢出小天地,場中共十三人,十三個十一境,即將展開混戰。
“是靈門樓的副門主,躋身十一境很多年了。”有年輕道士認出其來歷,如臨大敵。
為赴約百年一次的瓦山大會,壓境實屬平常事。很多人都如此想,但卻少有人這般做。
一來,天心上每破一境,難如登天。且,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該破境時不破境,會被天道記恨;二來,大多數人心照不宣,氣運之爭虛無縹緲,天下九洲億萬生靈就一個名額,祖墳冒青煙都輪不到自己。
如此這般,壓境實乃不智。
但此時,眾人無不感受到馮聖流露出的氣息,那無與倫比的壓迫。
見眾人警惕不前,馮聖乾脆利落道:“爾等大可聯手,儘早打完,我也好去處理一些私事。靈門樓一千八百人,決計沒一個事後尋仇的軟蛋。”
“馮門主成名已久,但我等未必就是軟柿子,更不愚笨。何須你的激將法,聯手更是不必。”
伴隨著洪亮的嗓音傳來,擂臺角落躥出一名紅衣青年,拔劍向馮聖打去。此人說話魯莽,出劍乾脆,但招式卻極盡含蓄,好似用盡全力的劈砍,竟被馮聖抬手一劍接下,火星四濺。頗有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
可若誰覺得此人不過爾爾,馮聖怕是第一個就不同意。
紅衣青年一劍之力剛洩,一劍又起,如浪潮洶湧。
馮聖不確定被刺中自己是否重傷,因為對方的劍鋒稍顯疲軟,他再小心試探幾招後,當機立斷轉守為攻。
看臺上,周旭大笑道:“這人我認識,瓊華洲的鄭子豪。其劍法頗有宗師氣度。”
“能贏嗎?”陸禾小聲詢問。
周旭搖頭。
“不好說?”周潼和眾弟子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見此,張澤禹方才替其解釋道:“是輸定了。劍分正邪。這種中規中矩的劍法,好聽點說叫宗師氣度,毫無破綻。換個說法就是毫無可取之處。”
周旭毫不避諱道:“劍法這東西,小師叔若一心喜歡,也不必求師叔祖。我們回龍觀有個勞什子劍法?你去問你二哥。”
張澤禹捋了捋鬍鬚,雖極不想承認,但這東西,吃天賦,也吃傳承。
“小旭說得不錯。天下劍術一半在北鏡雲洲,一半在楊氏書樓。據那位楊氏六祖的說法,楊培風的劍道、劍術、劍理,已遠邁前人爾!”
陸禾滿眼震驚,二哥這麼牛的?她沒聽誰說過啊?
回龍觀這邊議論紛紛。
另一處,楊培風則睡眼惺忪的很,不太在意場中的比試。
馮聖只是來湊個數,屬於拋磚引玉的“磚頭”,根本無心奪魁。西洲似乎……另有打算。
大約是見他太孤單,青山寨一行人漸漸靠過來,包括木子涼也屈尊到了。而且對方一來就開門見山道:“有個老道士傳音給我,讓幫忙問問,你怎麼看的?”
楊培風雙手籠袖,微笑道:“天下煉氣士彷彿都對劍道情有獨鍾,他這劍術綿裡藏針,能刺人但卻難以殺人。至多五十招他就疲於應付,屆時唯用仙力硬撐,捱過百招不成問題。”
無論怎麼說二人皆為同境,而且均為箇中翹楚。百招後,紅衣劍客會一敗塗地。但要身死,那就還遠著呢!
若換他打這一場,通常撐不到十招。境界差距非招式得以彌補。
木子涼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