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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咱們增添福祚氣運,祭典聖人修訂典章鞏固法度安定峁城,而祭禮聖人你呢,則在山河間四處奔波,外交諸城,最為辛苦不過!”
被尊稱作祭禮的男人,手端吉金色斝式酒盞,聽著客套言語,樂在其中,“大闡長老你言重了。沒有金剛山出人出力,穩固十四萬妖族,威懾諸城,又哪來今日局面呢?若說中興風皇之志,靠的不是一家之力,歸根結底,還是咱們群策群力,攜手一心的緣故啊。”
聖堂內,人與妖皆顏色和悅,朗聲陪笑。
只笑到略感尷尬之際,大闡長老才令獅鷲跪近一些,詢問外頭出了什麼狀況。
獅鷲回稟:“長老!有外邦人族入侵,打傷了金翅族人金褸裙,現在清吟城擒住平贏與沉影。且派了一個女人,要見長老。”
一句話中,三件忌諱。
自古以來西嶺地界,人族入侵聞所未聞,金翅族遭人打傷更是不可思議,而一個不明身份外族女人,想進入聖堂,那也是咄咄怪事。
不過大闡長老城府頗深,不動聲色,衝祭禮聖人笑了笑,“打傷了我族中人,竟有這等事?那麼她人呢,在殿外等候了?”
原本滿臉祥和之態的男人突然間凝眉發怒,拍案而起道:“豈有此理。剛說了咱們西嶺安定祥和,就有人族來鬧事?何方的大膽人族?快放進來,讓本聖掌眼瞧一瞧!”
男人一言出口,滿堂無有不從。
金翅族扈從將戚靈和金褸裙引入殿中,金褸裙嚇得低頭不語,戚靈卻灑然而立,惹得滿堂守衛都忍不住瞥來一抹眼角餘光。
大闡長老身子微微後傾,倚在椅背上,撲朔一下藤黃色巨翅,瞄了眼戚靈,顧左右而言他,“祭禮大人,並非是我族人孱弱,無力抵禦這些外邦人族。歸根結底,實在是因為我金翅族人蓄毒在身,亟需紫脂雲母醫治。”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在赤焰山掌管收礦寨的金褸裙聽來是心知肚明。
紫脂雲母長於地脈深處,獲取極為不易,若想大量開掘,必需挖動山根地脈,極大程度將會對周圍山水靈氣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牽扯波及到萬千生靈。
而風皇祠與金剛山同氣連枝,時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金翅族的挖山舉動,但隨著西嶺山體日益損毀,風皇祠也深感這絕非長久之計。
然而金翅族人需要源源不斷的紫脂雲母續命,便暗中炒作紫脂雲母市價,慫恿更多盜礦者私自開掘,且族人早就聽說,祭禮聖人也為此事頭疼不已,此番專程蒞臨金剛山,想必就是來旁敲側擊,做些商榷,只是不好直接駁了幾位長老顏面。
然而戚靈的出現,反倒能給他個臺階下。
眼眉也不敢抬起的金褸裙迅速思量著,倘若勞煩祭禮聖人出手,幫金剛山打發了前來鬧事的不速之客,做個順水人情,日後風皇山染指紫脂雲母,也能省得金翅族人再發牢騷。
果真如她所料,祭禮聖人神情輕蔑的打量戚靈了一番,放聲笑道:“哈哈,我當是格虎、寶華城人族呢,居然是個南瞻部洲的小瘟種。”
戚靈微微歪著腦袋。
她問玄松魂,瘟種是何意。
玄松魂遲愣了一下,才講“瘟種”是西牛賀洲森嚴品階中,最低階妖獸對南瞻人的蔑稱俚語,他們當中有傳言,南瞻人活在見不得光處,愛吃殘羹冷食,指甲縫中寄養蛆蟲,年年生瘟病,故此得名瘟種,這原本是個低階妖獸間流傳的冷笑話,若非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妖族,幾乎不會知曉,不過這種詞彙從風皇祠一個祭君嘴裡蹦出來,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戚靈無可奈何笑了笑,對那男人道:“聖人好見識。”
祭禮立即手掩口鼻,眼神閃露鄙夷之色,扭臉對大闡道:“無疑了,無疑了。話中藏著刀槍,明褒暗貶!這瘟種,交給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