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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渾身鼓著勁,神情靦腆卻勇武。
白酉倚天而立,眼眸微微顫著,“真是你嗎?”
戚靈的音容在風中飄忽若神,“如果真人斬殺的那隻西嶺妖獸,逝去時,會受到生者緬懷,那麼,無論如何,這妖,便不該遭妄殺。”
話音落後,跌跌撞撞的妖族,彷彿瞬間卸去千斤重擔, 金褸裙咬牙切齒抬起頭,看著群妖的狼狽模樣氣惱道:“平贏大哥,沉影三哥,請務必為小妹,為咱們族人出這口惡氣!”
兩名金翅族男人趁此間暇,提氣吸胸,手提長槊振翅衝上蒼穹,一個撲向白酉,一個擊向戚靈。
然而地面千百名妖兵,目睹兩隻金翅鳥乘風而上,又眼睜睜看著二鳥紛紛墜落。
哐!
素來以驍勇著稱西嶺的金翅族戰士,在地面砸出個窟窿,名叫平贏的金翅族人被白酉拿膝蓋抵著脖頸,雖未重傷,卻吃了滿嘴碎土,吐個不停。
反觀名為沉影的金翅族,壓根就無法挨近戚靈,因為無風借力,他一時間神情痴傻,似乎連翅膀怎麼撲朔都給忘了。
這一幕被所有妖兵盡收眼底,一個個眼眶通紅,內心狂怒不已,千年來還從未有生靈,在西嶺金剛山膽敢如此對待兩個主子,一個被人欺,一個被人騎,此番景象,無異於塌天般的奇恥大辱。
與此同時,金剛山頂迸濺出百道金光,山下無數妖兵譁然而動,熙熙攘攘朝著清吟城開拔,大地微微震顫。
由於白酉一招“月冷千山”牽扯甚廣,惹得百里內妖獸傾巢而出。
金褸裙抬臉看了看那些金光,緩了口氣,吃力的端起金槊,喝道:“徐一劍!戚靈!把你那土盾再亮出來!老孃再來領教!金翅族自古統御此山,有巨翅千倍快於鷹隼!有金睛能目掃百種毒瘴,睥睨萬妖,吾等貴為西嶺之主,絕不能……”
戚靈目光柔和,莞爾一笑,“西嶺之主,並非是金翅族。”
在群妖當中金褸群敞開懷抱,“不是我族?還能有誰。”
戚靈凝神望向天際,話到嘴邊,又換了句:“帶我見見你們長老吧。”
※
金翅族人同氣連枝,奈何族中人丁本日漸稀缺,這點讓金褸裙叫苦不迭,倘若再因她折傷了平贏與沉影二位族兄,一旦族人譁然,指不定長老們就遷怒於自己。
所以金褸裙雖然抓狂惱怒,卻也是毋庸置疑的無計可施,不過她心思急轉,認為戚靈的提議卻也未嘗不可,金剛山宗族聖堂守衛森嚴,大闡長老身旁扈從極多,精通各種神通術法,到時候由他們出手擒獲戚靈,也不必擔心會讓這些南瞻人佔到絲毫便宜,因此金褸裙派兩隻獅鷲先行通報,領著戚靈獨自趕赴金剛山主峰。
白酉則繼續留在醫館,壓著兩名金翅族人為質。
山下萬妖齊齊仰頭,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大事,但今日鬧出的動靜,那絲毫不輸拘雷長老歸天出殯,畢竟聖堂周圍一改往日景象,不見一隻獅鷲,取而代之的是四十餘名金翅族武官,他們傲視山下萬妖,手執金槊在金剛山附近巡哨,這也是百年不遇的陣仗,就連金褸裙都發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甚至有些許久不曾露面的西嶺大妖巨擘,此刻都出現在了山道附近。
在戚靈身子落在聖堂外時,四名金盔金甲的金翅族人將她攔下,金褸裙收起胡亂思緒,雙手交疊胸口,撒嬌般行了個萬福禮,同時不住朝聖堂內張望。
風拂帷幕,聖堂內主位的人影被她瞥見,一位身披棕色長袍的魁梧男人,正與大闡長老談笑風生。前去報信的獅鷲跪倒在一側,似乎還沒輪到它發話稟報,另外有不少扈從,各依品秩排列左右,神色肅穆莊嚴。
金褸群豎起耳朵,聽見族中的大闡長老,緩緩說道:“西嶺的太平日子挺久了,實則全仰賴風皇祠三位聖人操持。祭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