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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軒接了話頭,繼而目光就若有所思地往李飛白身上瞟。
李飛白呵呵一聲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會看得上趙堂生的丫鬟?”
邵軒“唉——”地嘆了口氣道,“我總覺得,寶釧身邊好像少了個什麼人。”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王寶釧身邊似乎一直跟著個跟班,這會兒卻全然不見了人,他注意到了,他就不信趙堂生會沒有注意到。
李飛白不願與他再談此事,只是敷衍道,“去看親戚去了,幾天後就會回來的。我聽說最近淮揚的鹽商,這陣子生意好像做得挺風生水起的。”話題被李飛白帶開,邵軒也很知趣,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江南的風俗民情,花前就快步走了進來,見邵軒在,只是行了個禮,並沒有說話。
邵軒起身告辭,花前待他走後,才走近李飛白道,“錢遠恆到了。”
等了這麼多天,撒的網終於是要收攏了,李飛白讓花前和月下去通知了在州府中早已安排下的人,待錢遠恆第二日休整完,直接由邵軒出面,由州府的判司輔助,收了趙堂生的權。
計劃都已安排停當,李飛白回客棧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得厲害。
他做了個手勢,花前立刻飛奔了過來,李飛白道,“今晚派人好好盯著趙堂生。”
花前剛領命而去,李飛白前腳踏進客棧,後腳就聽得二樓喧鬧的人聲中,趙堂生的聲音傳來道,“你是王追寶?還是,洛郡王?”
李飛白的神色頓時一變,他已然抬頭看到二樓有不少州府的官差,而他們之中,王寶釧正臉色慘白地看著他,趙堂生一臉得色,而他身後轉出一個人,從二樓施施然走了下來,對著李飛白從容行禮道,“蘇龍叩見郡王殿下。”
李飛白的目光根本沒有看他,從始至終,他一直注視著那個緩緩被人帶下樓的女人,她的神情讓他難忘,有不信,有憤怒,有疑惑,有傷心,而他讀不出她表情中最深層的內容。
他希望這一刻到來,卻不希望是現在,潛意識裡,他一直在抗拒,一直在害怕這一刻真正的到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也不知道她這一次又會做什麼樣的決定,他不希望得到會讓自己失望的答案。是的,這是他的一場豪賭,在他感情上的一場豪賭,賭贏了,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輸了,從此與愛絕緣。他就像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而骰子終於落定,聽那聲音,似乎並不如他所願。
王寶釧沒有說話,趙堂生滔滔不休,李飛白覺得這場景實在太可笑了,他是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等著一個結果呢?他怕的不是趙堂生,也不是蘇龍,他們沒有資格在巴州跟自己談條件,他怕的只有王寶釧。
“郡王——”月下面無表情地越過門前圍著的眾人走到李飛白身邊,李飛白沒有任何反應,他的全部目光都落在王寶釧身上,而王寶釧不知道,自己此刻該用怎麼樣的心情面對他。
欺騙自己,難道很好玩嗎?
當蘇龍和趙堂生來找她的一開始,她還期待著李飛白來救她,一如往常一樣,只要她落入官府手中,只要有李飛白在,總能逢凶化吉,可原來原因是這樣。
她居然還那麼天真的以為李飛白只是個跟自己一樣的穿越來客,她一定是小說看太多了,因為自己穿越了,才以為穿越是這麼正常的一件事情,原來不是的。
王追寶是李飛白,那個被她逃了婚的郡王爺,她和他在一起走了這麼久,他又圖的什麼?
“王爺,寶釧當年也是年幼不懂事,還請您千萬不要太放在心上,你們一起這麼久,想來她的心還是向著你的,岳丈大人始終覺得與郡王府能聯姻,那是王家的榮耀。”蘇龍不顧周圍情形,依然在那裡喋喋不休。
王寶釧覺得自己的頭好痛,她皺眉,伸手揉了揉眉心,李飛白的目光緊緊追隨,在看到她皺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