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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忠良,實則漢奸。重色親友,眾叛親離。看來我蕭亦綰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小俏妞也被阮家明那傢伙迷得七葷八素,不行不行,得趕緊把他打回原形,諒你是個黑山老妖,也逃不出俺蕭亦綰的金箍棒。
水泥船依舊在長滿稜角水草的湖水裡前行著,竹篙的節奏緩慢而羞澀。二狗子嫌太慢,把竹篙往船艙裡一扔,從船舷兩邊抽出一雙半舊的恍似魚鰭的船槳。雙槳在水上咯吱咯吱作響,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片更為廣闊的水域,兩岸盡是些凹凸有致的湖灘,北岸險峻陡峭,南岸卻美如扇形縐褶,岬角櫛比。
水泥船停在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山腳灘塗地帶,小泥鰍依然眥著一口亮晃晃的大白牙最先跳下了船。二狗子吆喝著將纜繩遠遠地扔上了岸,小泥鰍身手敏捷地一把接住了將纜繩牢牢地系在一根粗壯地大樹樁上。
四個人都魚貫而列地跳下了船,灘塗的這一帶泥沙的黏性都很大,剛一踩上去軟軟的,但只要稍作時間長一點點的停留,或是一不留神崴一腳,鞋子就會越陷越深。
第3章 遇險(2)
小泥鰍帶領著大家在前面開路,不停地用手掌扒拉和劈砍著高過人頭的雜亂叢生的蘆葦和各種攀藤的蒺藜草。亦綰他們這一群人是在田地裡野慣了的,大夏天的赤個腳哪裡有坑窪和塘溝就往哪裡鑽,然後摳著從腳趾縫裡擠出來的黑乎乎的泥漿就往夥伴們頭上臉上抹,快樂淘氣的似枝頭的嘰嘰喳喳的小麻雀,永遠也玩不膩。
可是阮家明不同啊,他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那麼龐大的一個家族企業裡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族公子哥,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走過這樣的溼漉漉的灘塗泥沙地,時不時地還要用手上攀折的細木棍剔一剔鞋板上沾著的汙泥,不一會兒就被遠遠甩在了隊伍的後頭。
亦綰回過頭了瞥了他一眼,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屑,得意洋洋地喊道,“喲,到底是城裡的小少爺,比不得我們這些粗生粗養的鄉巴佬。”
二狗子也跟著附和著哈哈大笑,“都說城裡的小孩來咱們鄉村踏青,連小麥和狗尾巴草都分不清,一開始還不信,現在老子真他媽徹底信了,哈哈哈。”
只有小俏妞眨巴著一雙淘氣的烏溜溜的大眼睛,從衣服的貼身荷包裡抽出一條皺皺巴巴的小手絹揮舞著,給阮家明加油鼓勁,“家明哥哥,加油,家明哥哥,加油!”
蕭亦綰和二狗子一致投來心虛的不懷好意的蔑視,“這個大漢奸,早晚得把我們給出賣了!”
其實,蕭亦綰的整蠱行動是這樣的,亦綰以前上小學的時候,烈日炎炎的午後,總是可以在樹蔭底下乘涼的阿婆阿太那裡領受到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聽聞:“在民國的時候,瓜渡村有一戶大戶人家娶了一房媳婦,後來那媳婦卻做了有違人倫的苟且之事,在那樣的社會背景下,不守婦道當然天理不容。後來,那大戶人家的老爺為了掩人耳目,就偷偷地派家丁將那個女人暗渡陳倉地送到這片鳥不拉屎鬼不生蛋的迷霧山林,硬生生地給人活埋了。後來,一代一代傳下來,凡有女人不守貞節都會遭此厄運。直到社會風氣開放了,可悲的女人們才逃此一劫。
但是,從此各種陰森詭異的鬼怪論談卻如迷濛般鋪天蓋地地在瓜渡村瀰漫開來,有人說,曾經在他家窗欞上有個穿著一身白旗袍披著一頭墨黑長髮的女人在夜裡梳著頭髮嚶嚶地哭泣著,那聲音古怪地叫人不寒而慄。
還有人說,曾有個不怕死的木匠想要去迷霧山林一探究竟,結果當天晚上回來就生了一場大病,手裡卻緊緊攥著一隻雞蛋,渾身發抖,嘴唇發紫,走起路來也是輕飄飄地,腳尖套著腳尖,像中了邪似地,整天胡言亂語,說,“鬼,鬼,別過來,別過來……。”後來還是隔壁有經驗的老媽子請了廟裡的菩薩大神過來,將他手裡緊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