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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不去想這種恣意是怎麼來的。
如果不是他哥在上面頂著,他又能做什麼?是的,他哥是能幹的、是出色的,是能解決所有事情的,但其實,他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覺,還是自己太窩囊了吧。如果他能頂用一些,甚至,如果他的技術再好一些,如果他把那些用來打槍飆車的時間都用來磨練自己的技術,會不會……
“Yesterday……”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天台,還沒上去,就聽到一串低哼,張智成學習雖然不怎麼樣,但因為在美國轉悠過幾圈,一些口語還能湊合,更何況,那旋律還是很多人都熟悉的。
詞句有些模糊,但是聲音低沉,在這夜裡,倒很有幾分空寂的感覺,這種感覺下,張二少的心情,那就是鑼配上了鼓,那叫一個和諧啊。
他慢慢的推開門,搖著輪椅過去,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陽臺上,一手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反覆的哼著那首歌。
“二少!”
也許是他的輪椅聲,那身影被驚動了,回過頭,露出一口的白牙。張二少一個不穩,差點從輪椅上栽下去。
“是你!”
就這麼一下,什麼酸澀啊哀愁啊,都在第一時間退的遠遠的了。
“二少想是誰?難道二少約的有別人嗎?”林躍抓抓頭,有些苦惱的說,“我來的時候沒看到有別人啊,還是說那人還沒到,那什麼,我給二少讓位……”
“你待著吧,我沒約別人。”
“二少,我真能呆這兒?”
林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張智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走我也不攔你。”
“真的?那我走啦。”
林躍一躍而起,乾淨利落的就向外面走去,張二少氣急,脫口效仿起三流電視劇中的刁蠻女角:“你給我站住!”
林躍愁眉苦臉的回過了身:“二少,我在這裡唱歌,是練習英語的,絕對絕對和賭術沒半點關係,你不用跟著學的。”
張智功只覺得兩手發癢,第一次遺憾沒將柺杖帶出來。
“去給我拿兩瓶酒上來。”
“那二少,你要啤酒白酒紅酒還是……”
“讓你拿你就拿,哪這麼多話!”
林躍去了,一會兒就提了一瓶茅臺和一瓶極品人頭馬,另外還拿了兩灌德國啤酒——不論張智功要什麼,都有了。
張智功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又支使著他去拿了兩個杯子,才道:“陪我喝一杯吧。”
這一次林躍很乾脆,立刻就坐了下來,自動自發的給張智功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二少,我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說完,自己先幹了。
“二少,我再祝你,事事順利,年年大發……”
“二少,我還要祝你……”
看他一連幹了四杯,一瓶茅臺就要見底了,張智功終於忍不住了:“你很缺酒喝嗎?”
這麼猛的一連喝下將近七兩,林躍也有些犯暈,他有些不清楚的說:“酒倒不缺,但這是茅臺啊,我十四歲以後就沒喝過了。二少啊,其實我喝不出茅臺和二鍋頭的區別,但有茅臺喝,我怎麼能放過呀。”
張智功冷笑了一聲:“你要求倒不高。”
林躍只是不斷的傻笑,張二少一低頭,把自己的酒也喝了,抬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人頭馬。
兩種酒混著喝,張二少很快就有些犯暈,但即使醉了,他也笑不出來,看著對面不斷傻樂的人,他眯了眯眼,疑惑道:“林躍,為什麼你總能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