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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菊城的西郊到省會的東郊開車只要半個小時!從距離上說,就是一個城市,而更妙的是,其實還是兩個城市。
是的,菊城從屬於省會,但他畢竟不是省會!
在省會,會有多少人盯?不說其他的,就是兩套政府班子就夠你受的了。而在菊城,完全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也就是有這些原因,浩然山莊才能開的這麼大,否則一個小小的菊城,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賭客?
但是這一點,張智成看到了,其他人自然也就看到了。每年的對賭,除了龐大的資金勢力範圍外,還有各方手中的市場份額,而據點,也在市場份額內。雖然不是說每一次都會賭據點,但像人的手、腿、命這些東西都可以做賭注,更何況是據點了。
過去大家為了彼此好看,都做的不是太狠。但這一次,張智成毫不懷疑,魏老六會把據點賭進去!
“哥,魏老六現在還在省城,省城,現在還在……”
張智功一臉戾氣。就算他不學無術,也知道失去了菊城的據點代表什麼。在黑道,講義氣,但是這義氣是拿錢喂出來的。他們鋪這麼大的攤子請這麼多的人,不說其他的,只是這些人每天的吃用就要多少?
他哥手下是有生意,但那些生意中的錢是用來週轉是用來向上打通關節的。如果失去了現在的據點,他們勢必維持不了現在的局面,此消彼長,以後恐怕就要長期處於被動局面了。
張智成搖搖頭:“魏老六也也不傻,這幾天他都在大院裡待著呢,抓不住他,我們現在動那個丹尼奧他只會高興。”
他們在菊城動了那個丹尼奧,就算別人都知道是他們做的,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如果跑到省城,特別是在魏老六也來的情況下,那就是撕破臉皮了,那時候,魏老六後面的人就會站起來,到時候,問題就大了。
“其實這事也不見得全壞,這條路畢竟是走不長的,現在能趁機退下來,也不見得不是好事。你的腿怎麼樣了?”
“好多了,醫生說再過一個月就能拆石膏了。”
張智功還想再說什麼,但見他哥轉移話題,也只有跟著轉。
張智成點點頭:“這樣,我記得你到美國的簽證是一年內多次往返的,一個月之後還不到期吧。”
“哥!”
不等他開口,張智成已拍了拍他的肩道:“別說那些傻話,要是賭場沒了,你留在這兒也沒用了。我讓你出去,也不是讓你去避難,就是……多少給咱爸留條根吧。”
“哥,咱們在花城、在綠城,還有……”
“我知道我知道,這麼一次還輸不垮我,我就是……有點累了。”
張智成說完,揮揮手,示意他出去,張智功還想說什麼,但看到他哥已經閉上了眼,他也只有退出去。
張智功搖著輪椅,也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兒,心中有一種難以說出的酸澀。
他今年二十七,七歲之前的記憶是黑白的,帶著灰色的黑白。
那時候,他被人嘲弄,被人鄙視,總是吃不飽,好像,也總是在受凍。
而七歲之後呢,他的世界一下燦爛了起來。
他去了北京,上了天安門,到了上海,坐了飛機,還吃了那時候連聽都沒聽說過的麥當勞。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突然有了一個哥哥。
而從那之後,他的哥哥就成了他的天空。他有花不完的零用,有最新的遊戲,可以不斷的換學校,最後乾脆就放棄了學習。他可以去學開車、學油輪駕駛甚至學怎樣開飛機。他可以拿著槍在嚮導的帶領下到長白山裡去打獵,他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只要他不吸毒不去招惹危險,他哥就縱容著他,他也一直的,享受著這種縱容。
他活的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