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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之用。
斜對面的牢房裡,一個女子靜靜躺著,無聲無息,衣飾雖然髒亂,卻隱約能看出曾經的華貴,看著不似一般平民女子。
眼下入秋不久,實際上也不算太冷,獨這地下牢房之中,恍若冬日,寒氣逼人。
蜷縮於薄薄的木板床上,額頭的傷口似春蠶啃絲,如同寒風中的細雨,疼痛陣陣襲來。江易秋咬緊了紅唇,不願讓身體的顫抖出賣了病態。
夜深人靜,獄中的昏黃燭臺似乎也疲倦了,跳躍的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龐,思緒隨著疼痛飄向遠方。
最終,在無邊的黑暗中迷失,沉沉睡去。
第二日,陽光未能灑入牢房,但卻有新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獄卒們準時的巡邏,腳步聲沉重而又規律,她微微睜開眼,眼神中透著機敏和警惕。
飯食被遞進牢中,恭桶被替換,她默默記下這唯一的變化,一切彷彿井然有序,但她知道,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是逆轉乾坤的鑰匙。
至第三日,牢門外忽有急促之聲,一位郎中提著藥箱,在眾囚犯的注視之下,匆匆而來。
獄卒為他開門引路,催促他速速施醫。郎中身形彎曲,言語之間透露著恭謹:
“不敢有遲,不敢有遲。”
江易秋緊盯著這匆忙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瘋長,難以壓制:“這位大夫,敢問…是誰派你來為我醫治的?”
郎中為她換紗布的手微微一顫,低下頭,更加恭聲細語:“是…是縣太爺馬大人特別囑咐,關照姑娘的傷勢。”
言罷,他又忙不迭地補充醫囑,告知她傷處三日內不可沾水,總之,似乎怕她再問出什麼。
還未及深思,郎中便收拾藥箱匆匆離去,獄卒隨即上前,咔嚓一聲,將牢門重鎖。
月色朦朧,恍若白晝的光景,她在木板床上翻來覆去,心緒難平。
傷口雖在慢慢癒合,但身體的疲憊如同泥沼,使人難以自拔。簡陋的飯食難以慰藉她的胃口,但她仍舊勉強將其嚥下,然後在昏黃的燭光下,再次昏睡過去。
半夜,一陣腳步聲和鐵鏈聲打破了寂靜,她迷迷糊糊中感到有異,撐起身子,朦朧的雙眼試圖辨認來者。
只見四五個獄卒簇擁著一個男子,這男子正是她這兩日在夢魘般的記憶中數次呼喚的名字——
嚴淮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