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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是涼的,一種沁入骨髓的涼。
她踉蹌地移動著雙腳,喉嚨裡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在呼喚誰,卻又好像只是在試探自己聲音的存在。因為之前的嘶喊,現在她的嗓子異常沙啞,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沙沙的響聲。
慢慢走到門口,伸手去觸控那寒冷的門扉,指尖感受到了粗糙的木質紋理,隨之響起的是門外鐵鏈的清脆的聲音。
這道門被人上了鎖。
她用盡力量去拉扯,但鎖鏈堅不可摧,門板紋絲不動。呼吸漸漸急促,心跳在死寂的夜裡異常清晰,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她的意志。
突然,屋外響起腳步聲,緊隨其後是鎖鏈聲,沉沉拖拉著迴音。
江易秋心頭一緊,身形宛如驚弓之鳥般連連後退,背很快觸及到冷冽的牆壁,無法再退。下一刻,門吱嘎作響被推開,兩個身著捕服的粗豪男子出現在門口,其中一人端著的碗中,藥氣翻騰,猶如秋日湖面的薄霧。
這人看到江易秋醒來,微微愣了愣,隨即用粗魯的態度不耐地放下藥碗:
“快些喝了這藥,別讓爺爺們等急了。”
另一名捕快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喲,這麼快醒了?喝完了和咱們走一趟。”
江易秋喉間乾澀,目光落在桌上的藥碗,終於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我的侍衛呢?”
那說話的捕快不耐煩地撇撇嘴:“什麼侍衛不侍衛的,就你還要配個侍衛?別廢話了,快喝!”
顯然,這兩人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亦不曾聽聞嚴淮屹的訊息。
心中一痛,似有千鈞之重壓在胸口,頭上的傷疼與絕望交織,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摸了摸腦袋上包裹著的紗布,視線模糊,她的心也跟著麻木起來。
不發一語地喝下藥,江易秋起身跟隨兩個捕快。
他們穿過迂迴的長廊,走向看似是牢房的地方。
門口,一股腐臭的氣味攜帶著無形的惡意撲面而來,江易秋皺著眉頭,被兩個捕快粗魯地推進了牢門。
意外的是,獄卒並未對她進行搜身,只是不冷不熱地讓她趕緊進入。兩個捕快攔住獄卒,疑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也不搜身?”
獄卒神色凝重,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莊重:“這女子來頭不小,上頭有吩咐,雖不必特別關照,但也不用苛待。你們這就回去吧。”
捕快們相視一眼,滿含疑惑地看了江易秋一眼,便被獄卒揮手趕出。獄卒隨後端起蠟燭,為江易秋引路至牢房。他的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語氣雖不諂媚,卻透出幾分客氣,似乎對江易秋的事情有所耳聞。
江易秋趁機詢問:“不知…能否見過另一位與我一同被抓來的男子?”
“嗐,這兩日抓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記得這樣清楚?”獄卒搖了搖頭,“咱們縣太爺問詢之前,牢中男女都一起關著,姑娘若是掛懷,不妨自己下去尋一尋。”
隨著獄卒穿過陰暗的長廊,江易秋掩鼻忍著氣味,目光在每個牢房間仔細打量。確實如那獄卒所說,男女囚犯混雜一堂,每個人都是面如土色,狼狽至極。
她被帶到最深處的單人牢房。
牢房簡陋至極,三面高牆,一面鐵柵,角落堆滿了稻草,唯一的光源是高處小窗透進的冷冷月色。
與其他牢房不同的是,這裡有一張破舊床板,雖然簡陋,卻顯得格外地突兀。
獄卒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退出牢房。江易秋緩緩坐下,將斗篷解下來鋪在床板上,隨後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
牢房的構造讓人絕望,她所在的位置是死角,側面只有一道圍牆,沒有相對的牢房。
而對面的房間,刑具陳列,空曠而陰森,顯然是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