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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只是氣不過那廝,他孃的總給他個教訓!」這十夫長是出了名的悍勇,方才又是砍殺了數十明軍,一時性起,竟將百夫長拉著他的手掙開,策馬向丁一奔去,身體微微右墜,卻是打算要將丁一斬個屍首分離。
那百夫長看著知道那明人文官死定了,嘆了一聲,卻對身邊親信說了幾句。
心腹將百夫長的話複述了一回,確認無誤策馬自奔了出去。卻聽得身邊震天響的一聲:「殺!」這讓他禁不住回頭張望,一看之下卻禁不住脫口道,「長生天!這他孃的……」下意識便要去摘弓箭,卻想起自己要去報信,只好咬牙作罷,拍馬馳去。
因為他看見那戰馬空鞍,而那個明人文官踏著那十夫長胸膛,左手把持大旗,右手長刀指在十夫長的咽喉上。
他想不明白這明人是怎麼做到的。
但對於百夫長來說,他卻是清清楚楚看見:就在那十夫長策馬沖向丁一之時,丁一握住了那杆明字戰旗用力一壓,那兒臂粗的旗杆正正指著十夫長,十數步的距離,馬不算太快,所以撞上旗杆的十夫長,也只是被撞得從馬上倒飛了出去。
然後丁一便拔起那杆戰旗,奔向那十夫長,踏著他的胸膛,把長刀架在十夫長的頸間。
「慢!」百夫長揚起手,讓邊上幾個取了弓的騎兵停了下來。
這些瓦剌人是打老了仗的,看著自己袍澤裡極悍勇的十夫長敗於丁一手下,他們並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策馬向前,而是取弓,任你有通天的本事,百弓攢射之下,也叫你立時死得通透!
而統領他們的百夫長,卻比他們看得更長遠些:「這明人,好本事!這等英雄守著的人物,怕真不是等閒,等那顏來了再說。」他這沙場老將,十分清楚丁一方才那對旗杆一壓的功夫,一巧字是不必說了,丁一併不是手持大旗,人力如何和馬力相抗?他壓下旗杆,力量是傳遞到地面上;而一個準字更是到了極致,若是早上一息,十夫長馬上換個身姿,丁一便是無功而返;遲上一息,馬刀便叫丁一屍首分家!
丁一緩緩移開長刀,然後拿開踏於十夫長胸膛上的腳,走回方才拔起旗杆之處,用力將明字戰旗插於那坑裡,方才對那正在爬起來的十夫長說道:「你不是懦夫。」
「好本事!」那十夫長便是光棍,伸丁一挑起大拇指。這人大約只會打仗拼殺,腦子也不太靈光的,居然打了個呼唿,把自己的戰馬招了回來,然後摘下鞍間的皮袋對丁一說道,「你沒殺我,我請你喝酒!」說著把那皮袋扔了過來。
丁一鬆開扶著旗杆的手,撈著皮袋,用牙咬開塞子,灌了一口,沖那十夫長點了點頭。
然後他便盤膝坐下,長刀插在身前,刀綢隨戰旗飛舞,他慢慢地喝著酒,懶懶地曬著太陽,全然無視這百來騎瓦剌人就這麼分散包圍著他和身後的英宗。
四周的明軍潰兵依舊在逃竄,瓦剌人仍在沙場上縱橫。
大明帝國,於此時此地,便只有:一桿旗,一把刀,一君,一臣。(未完待續。。)
第二十八章 或言堯幽囚(一)
郝秋領著戰後餘生的幾個軍卒,在這裡已然等了數日,因這藏匿之外有糧有水,那幾個軍士倒也沒有什麼怨言。只是他們都是邊關屯堡裡的軍戶,家人也生活在屯堡裡,想起慘死在瓦剌騎兵刀下的家人,每每總是不禁失聲痛哭。
「莫哭!哭有甚麼用?」郝秋勸說著那幾個跟他至此的軍士,「你們且跟著我,總有報仇雪恨的日子!」那些軍士聽著長嘆,「小旗你是好官,我等幾人現時也是破了家的,跟著你倒是等閒事,只是這般等下去,他孃的,啥時是個頭啊!」
郝秋吐出嘴裡的草根,瞪起眼來對那幾個軍士說道:「先生讓等,便等,哪裡來許多的話說?平日裡告訴你們,說先生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