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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自身,又和被他尊敬的兄長的將來有關,他又怎麼可能平靜對待呢?但前世總與種種危機陰謀打交道的他卻早已習慣了面對敵人時的剋制與冷靜,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取得勝利。
在沉吟之後,楊震又道:“大哥你也不必灰心,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鄉試此事,只怕是難以挽回了。如今已是六月上旬,八月就是秋闈,短短不到兩月時間,還能有什麼變數。”楊晨不無喪氣地道。他並沒有把話說完,這兩個月裡,參加鄉試的考生還將從江陵趕去湖廣省治所武昌,如此算來最多不過一個月工夫而已了。
“那可說不定,如果這期間姚家的兩個兒子突然就死了呢?”楊震眼中閃爍著殺機,說得卻是異常輕描淡寫。
“啊?”楊晨顯然沒有提防兄弟會如此語出驚人,半晌才回過神來,斥道:“你胡說什麼,以後不許再說這些渾話!”
“大哥,我說的不是一時的氣話,而是經過考慮的!”楊震並不因楊晨的惱怒而慌張:“這是唯一可以讓大哥重新取回鄉試資格的辦法。一旦我縣兩名考生出了事,想必縣裡必然會想法補上人吧,而大哥你便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這……”對於楊震的這一推斷,楊晨並不知道是否能成真,但卻也讓他心動,尤其是當知道一切都是姚家的算計後,他也是滿腔的怨怒,怎能做到平靜以待呢。但他還是搖頭:“殺人可不是小事,你又腿傷未愈,怎可能成功呢?”
“原先我也對腿傷久久不愈有些奇怪,既然是被人下了藥,想來接下來應該很快就能痊癒了。說不定用不了十天半月,我就能恢復如常。到時我再暗中下手,不怕對付不了他們。”
楊晨有些感激地看著兄弟,但最終還是道:“你的一片心意為兄明白,但此事還是不要再提了。三年之後,為兄再參加科舉便是,何必讓你去冒這個險呢?”
“大哥,你以為一旦錯過了今年,我們還會有機會麼?”楊震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叫楊晨一愣。在頓了下後,楊震繼續道:“姚家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小人行徑。而小人這種東西,你固然是得罪他們不得,但同時也最好不能叫他們傷害了你,不然他們就會不斷害你,直到把你徹底剷除才會安心。因為在他們眼中,他人也都是睚眥必報之人,為了防止被自己所害過的人報復,他們只有先一步除掉這個威脅。大哥你熟讀經史,想必對此當有所感觸,這千年史書中,也多的是這樣的小人。”
“嗯……”楊晨仔細一想,還真就像自家兄弟所說的那樣,歷史上有太多奸臣迫害忠良一次又一次的事例,這讓他的心不禁開始動搖了。但隨後,他又有些古怪地看向楊震:“你什麼時候變得連史書都如此精熟了?”
“這……只是聽外頭的說書人說到一些,再加上我自己所悟,才有此想法。”楊震急忙找了個藉口,又轉移話題道:“大哥,若叫姚家在鄉試裡有所斬獲,他日他們必然會再來害我們,到時我們再想反抗都不可能了。必須趁著現在他們手中力量尚小,又還不知我們已有所察覺而無防備,先行下手!”
楊晨心中左右為難,一雙拳頭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攥緊,如許幾次之後,卻依然只是搖頭:“不成,此事我絕不能答應你。”他終究是活在大明朝的普通人,就算心中有恨,也無法下那樣的決心。
楊震也知道自己的提議確實太過大膽,殺人對他來說不算大事,可對只是普通人的大哥來說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服的,即便那人他也很是憎惡。所以只得點頭稱是,反正還有些時間,他也需要時間加緊恢復腿腳。
之後幾日,楊震除了服藥之外,更加緊了對傷腿的物理治療強度,而在沒有了藥物的遲滯作用下,他的傷好得很快,五天後已能踩實在地,顯然不用半月就能如常行走。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