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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星夜沒什麼表情,撐著頭不以為然:
「哪有那麼誇張,上次你不是還說,我們專業有個學長,兩年半就修完了所有學分畢業了,gpa還35以上。」
她並沒有新學期伊始常見的昂揚鬥志,半句豪言壯語也沒說,反而語氣淡淡的:
「我也就是,試試唄。」
「呵,你也不怕『試試就逝世』。」
徐嘉儀對於這種選滿單個學期學分上限的頭鐵行為,即使端好了一大盆冷水,看於星夜這個態度,也潑不下去手了。
直到一門心理測量與統計課程,遇上一個韓國教授。
第一節 課,教授操著南韓口音,但語氣卻是滿滿的美式嗨皮,讓大家挨個自我介紹,順便說一說這個學期各自最關心在意的事情。
專業內部的課程,課號越往上走,人數就越少,臉熟的同學佔比也越發高。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加成,大家竟然紛紛哭起了窮。
一個說自己每個月要支付四百五十刀的房租,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另一個說自己破產了,因為假期進了趟醫院,治出來兩千刀醫療帳單。
還有一個說,他辛苦攢錢,就是想出國去看一看,於是終於在臨近畢業的這個學期,攢夠了出州的錢,所以他很開心。
於星夜越聽越微妙,原來大家最操心的事,統一都這麼慘的嗎?
她想了想,她大概只有說出自己這學期修滿二十一個學分的事,才足夠配得上這個班了吧。
然而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同金錢的關係,除了認可她這學期會很辛苦之外,並沒有表現出可量化的惋惜反應。
還是教授率先表達驚訝:
「這麼多學分,你還是國際學生,學費的價格可不便宜吧?」
要不怎麼說,有時候還是外國人能理解外國人呢。
同樣的一個學分,州外學生的學費價格比起本地學生,就已經要先翻個倍了,國際學生更是能再翻出兩個倍來。
下課的時候,南韓教授拉住於星夜,問她有沒有興趣加入他的調研組。
「我的研究生,這學期有好幾個調查專案都需要人手幫忙,是有償的。當然,你也要先評估你的時間精力是否夠用——每週可能會需要兩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於星夜不確定這位教授為什麼找她,也許是錯誤地評估了她的財政狀況,又或許是一眼洞穿她有意把自己的時間排滿。
——總之,這是一根橄欖枝,她沒有理由拒絕。
確認了是每週固定時間,而非供研究生們隨叫隨到之後,於星夜答應了。
只是她沒想到,第一次在夜間進到自己本專業的實驗室樓層,竟然會見到另一位老師。
「呃,羅伯茨女士,晚晚上好?」
胖胖的銀髮女人坐在高腳轉椅上,眯起笑眼向於星夜招手。
將信將疑地坐過去,聽指揮乖乖填了三張表才反應過來,羅伯茨女士今晚竟然並不是作為老師的身份坐在這裡等她。
而是正在做專案的南韓博士的研究生?
「我記得你,小於,對吧?」
她厚厚的下巴被慈祥的笑容撐開,邊緣同脖子順暢地連線起來,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裡透著友善的光芒,看起來好相處極了。
「別拘束,孩子,我今天的角色跟你一樣,也是金博士的學生而已——事實上,我還得感謝你的幫助。」
只能說,不愧是心理學專業的大學教師。
頭髮都全白了的老太太沖於星夜做出調皮的擠眉弄眼的表情,分秒之間,當真擠走了距離感,一眼就叫人覺得親近起來。
老太太一邊驗收她填好的表格,一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