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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李圖南以為王爺不得不出去迎接這二位身份顯要的貴賓之際,霍西洲已經帶著人與車從東門出發,徑直去迎王妃了。他倒是理也沒理這滿堂賓客一下,只留下李圖南跟在後邊不斷擦屁股,以他身份,自是逢誰都笑臉相迎,實則暗中已在罵娘。
東淄王李萇最為貴重,李圖南不得不多點兒耐心。
「王爺人何在?」東淄王殿下與他身旁的側妃徐步而至抱廈下,側妃臉色紅潤有光,但神情極其冷漠。
李圖南理清了夏國公府這複雜的彎彎繞繞之後,也漸漸明白了幾分,這東淄王想吃天鵝肉,得隴望蜀,惦記他家的王妃。難怪王爺看人不爽,李圖南稍一盤算,便微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王爺於長安初來乍到,實在沒想到今日來賓如此之多,他已先行一步,至西院接王妃上車了,想必一會兒回來,王爺如不嫌棄,不如在喜宴上用些薄酒?」
東淄王臉色不愉,「我聽聞,長淵王是親自帶著長淵軍,以勢壓人,不放永寧郡主歸府,便將他拐來了這裡?」
李圖南叉手,笑道:「殿下謬矣,我家王爺於王妃乃是天作之合,依照長雲規矩而結合,並無不妥,王妃更是心甘情願跟隨王爺來府上,這山莊的『停雁』兩字,就是昨日王妃親筆所書。再有喜堂上供奉有陛下聖旨,王爺王妃乃是奉旨成婚,何來以勢壓人?」
聞言,李萇「呵」了一聲,不再言語。
霍西洲停在了西院之外,等著自己的新婚王妃,從拱門而出,花團錦簇之間,仍然一眼便望到了她的倩影,如火一般熱烈而瑰麗,鳳冠巍峨,霞帔錦繡,足下躡絲履,耳著明月璫,纖纖微步,嬌體帶香。
自長雲而來的赳赳武夫,大多沒領略過這般的美人絕色,不禁都看直了眼睛,若這不是王妃,他們必定全都熱情追求去也!
霍西洲揚起的馬鞭,緩慢地放下來了。
居然又是不同的風韻。他的冷眸中似有冰雪,為這身燙金線吉服的火紅而緩慢地融化。
上輩子她嫁給他時,他是三十而立,她有二十多歲,為人婦亦有多年,身上多的是飽經世事的熟韻風霜,而現在,十七歲的燕攸寧還是少女娉婷的體態,雖然皮相之下的靈魂已不知歷過多少歲月,但這張臉依舊一團圓潤透出些許稚氣。這種輕盈曼妙的美,一下令霍西洲的思緒回歸十多年前,那個天高雲淡、風暖鳶飛的上巳日,踏花遊春,極目騁懷,卑微的少年沉默地追逐著少女,那情景彷彿就在眼前。
不知不覺,霍西洲的呼吸已有些微灼熱。
他的眼神始終停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能挪動。
直至孫倬那廝大煞風景地提醒了他一句:「王爺,別忘了帶新嫁娘回去拜堂,小心誤了時辰!這貽誤吉時可比錯失戰機還要可怕!」
身後隨同前來的,都捧腹大笑。
霍西洲猶如不聞,今日許他們笑,他想。旋即,他快步走到了王妃的面前,將她身子打橫一把抱了起來,朝花車走去。燕攸寧亦伸出小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面頰溫柔無比地倚入他胸懷,百依百順,宛如兔子般小小軟軟的一隻,除了依賴他,做不了別的。
試想一個這樣的大美人對男人百般信賴溫存,那是何等享受?孫倬等人甚至都開始做夢了。王爺畢竟也是個正常男人,難過美人關實屬正常。
看看王爺現在已經凌亂了腳步,就知道這人面不與心同,只怕那張森鬱冷臉下心已經亂成一團棉線了。
霍西洲抱他上了車,將她親手放置在柔軟的車中虎皮軟靠上,燕攸寧還不肯放手,一直摟住他後頸不放,霍西洲的心已經很不淡定,但依然淡淡地道:「怎麼了?」
燕攸寧的櫻唇微彎,黑眸漆黑無光,也正因如此,她的情緒實在很難教人窺見破綻,霍西洲聽見她嘟囔著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