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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涅倚在窗邊衝他開了句玩笑道:“我是應該稱呼你為亞瑟·黑斯廷斯爵士?還是《英國佬》知名家亞瑟·西格瑪先生呢?嗯……或許,你還是以鋼琴家亞瑟·黑斯廷斯的身份出現在巴黎最好。巴黎人對於英俊瀟灑、才華橫溢的年輕鋼琴家簡直毫無抵抗力,瞧瞧李斯特,巴黎人全都在上趕著拍他的馬屁。”
亞瑟從海涅的話語裡聽出了一些不對勁,他抬起頭回道:“海因裡希,聽起來你貌似對李斯特很不滿意?但是我先前去拜訪弗雷德裡克時,他可是極力向我推薦了李斯特先生。他告訴我,李斯特與我一樣熱衷於將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改編為鋼琴曲。”
海涅對此嗤之以鼻道:“我對肖邦先生沒有意見,他是一位不錯的人,鋼琴水平也是一級棒的。但是我與他在事關李斯特的問題上意見相左,亞瑟,李斯特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他的鋼琴水平或許很不錯,但是論及才華、人品與能力,他不及你之萬一。”
亞瑟聽到海涅一連給他戴了這麼多高帽,便知道事情肯定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想讓這個猶太裔德意志民族主義詩人損人很容易,但是要想從他的嘴裡得到一句讚譽,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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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青年鋼琴名家李斯特多半是和海涅結了什麼大仇,這才會激起海涅尖酸刻薄的本性。
不過從海涅的用語來看,他們多半隻是有些私人恩怨,而不是在政治觀點上有什麼分歧,否則的話,海涅估計早就像是咒梅特涅那樣,罵李斯特長了德意志痔瘡並伴隨小便失禁了。
海涅站在窗邊招呼亞瑟道:“先上來吧,外面的雨下得挺急的,再多站一會兒,你就要染上傳染病了。雖然霍亂不像之前那麼嚴重了,但在巴黎依然偶爾能發現幾個零星病例,亞瑟,你應該不想在廁所裡蹲著成天拉稀吧?”
“當然不想。”亞瑟笑眯眯的回道:“一直蹲廁所會得痔瘡的,我還年輕,所以不想這麼早就享受梅特涅的同等待遇。”
海涅聞言大笑道:“上來吧,我給你準備了紅茶,要加牛奶還是糖你自己選。”
亞瑟進了公寓,繞過階梯,很快便找到了海涅的房間。
屋子內的空間稱不上寬敞,但對於海涅這樣三十多歲的光棍詩人來說,依然足夠富裕。
起碼廚房、臥室和客廳一應俱全,雖然傢俱陳列很簡單,但該有的茶具、書架和衣櫃也是一樣不缺。
海涅端著茶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還未開口便發現亞瑟從懷裡抽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面上。
“這是去年沒有結算給伱的剩餘稿酬,我已經替你兌換成了法郎,一共是35個金路易,也就是700法郎。”
海涅沒有去看那個信封,不過他眼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亞瑟,你這可真是雪中送炭了,你怎麼知道我最近手頭正緊?”
“嗯?”
亞瑟往茶杯裡倒了些牛奶調劑:“你的手頭緊?海因裡希,我記得去年你回國之前,編輯部結給了你20鎊的稿酬,在利物浦我又分潤了100鎊給你,這加在一起就是2400法郎了。不過一年的時間,你就把這麼多錢花完了?”
海涅端起茶杯,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上:“掙錢難,花錢難道還不容易嗎?那筆錢我先拿去還了1000法郎的欠賬,之後就是隨便吃吃喝喝、四處遊歷,偶爾參加些社交活動便用沒了。你想啊,在巴黎買只雞都得十四五個蘇,要是去餐廳裡吃,一隻雞的價格輕輕鬆鬆就得翻倍。每天去兩次餐廳,哪怕除了雞以外什麼也不吃,一天就得花3法郎,一年就是接近1100法郎,這麼算起來,除了還賬以外,我一年只用了1400法郎,這還算是節省的呢。”
亞瑟聽到這話倒也不反駁他,而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