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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度,不禁使人膽寒。
希什抬頭望著這碑,細細思索。
荀聽則將沉睡的勇夫慢慢地放到地上,在心裡道了一聲:“冒犯了。”
接著,一把匕首從荀聽的袖口處滑出。他將刀刃緩緩地扎進勇夫脖子上的人瘤,粘稠的黑液滲出,已經成形的人瘤小聲哀嚎著,被割下了一隻細小的手臂。
勇夫是認知沒有發生混亂的宿主,寄生胞體的防衛意識和攻擊性都還很弱。他們故意將勇夫弄昏,取一塊他身上長出的寄生胞體,目的是復現村長送葬時的儀式。
果然,孝碑見到“培養基們”來投餵它食物,發出低沉的震動。大地上裂開了梭形縫,只不過遠比送葬儀式上出現的裂縫要少。大概是胞體太過稚嫩,孝碑並不喜歡吃這種“口味”的食物。
荀聽在投餵時,右手中指上的天子戒也跟著孝碑“共鳴”了起來——朽神煞在蠢蠢欲動。
顧名思義,可以將小混沌之籠理解為一座籠子。低階梯的朽神猶如體型弱小的兔子,困在其中的食肉者無需出籠,只要從縫隙中伸手,便可以逮住獵物。但面對高階朽神,就彷彿面對籠外的一頭犀牛,這時若想讓朽神煞發揮作用,只能籠門開啟了。
朽神煞彷彿正在撞擊籠壁,在預示荀聽著某種危險即將到來。荀聽用手指撫觸戒指,安撫了一下煞,天子戒才慢慢平穩。
荀聽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那眼狀裂縫。縫中空無一物,只有深邃的黑色被囚禁在裡面。當荀聽將一塊胞體割下,扔進去的時候,洞中竟伸出許多小觸鬚來,纏住了“食物塊”。
希什一揚手指,指示骨犬行動。趕在裂縫關閉之前,那隻骨犬迅速地跳了進去。
它和投餵的胞體一起沉入了梭洞裡面。大地瞬間閉合,表面恢復為平常的樣子,覆著泥土和溼黃的草皮。彷彿無事發生一般,空留野鳥的鬼鳴。
按照計劃,荀聽將勇夫的傷口包紮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再次回到深谷時,見到希什孑然站立在石碑前,緊閉著雙眼,荀聽不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並沒有反應。
荀聽凜眉,開始用力搖動他的肩膀。
希什的手心仍舊散發著灰白色的光,也就是說,骨犬仍舊處在他的神賜控制之下。
但沒人知道骨犬在地下遭遇了什麼詭異莫測的東西,使得它的主人受到了牽連,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妄想狀態裡。
荀聽發愁地拍了拍希什的臉,突然,他看到對方的嘴唇開始張翕,並唸誦出了一段古語——
“pardonnaz oi!grandur ste niera-hiza-fiz……”
厄嬰系統直接將這段呢噥的古語在荀聽的腦海中轉譯為意識——
“原諒我,偉大的捷徑石碑……”
荀聽一驚,這串拗口的語言裡摻雜著孝碑的咒名!
希什的身體開始發生一些不符合常規的異變,荀聽及時捂住希什的嘴巴,阻止他完整地直呼朽神之名。希什雖然被迫噤聲,喉結卻在繼續上下顫動,他的雙眼仍舊空洞無神。荀聽忡忡地“嘖”了一聲,只好轉動肩膀,一拳揮了過去。
左臉受到的重擊使得希什重心偏轉,“嗡”地一聲耳鳴貫穿他空白的大腦,因荀聽的攙扶,希什才沒有仰倒在地。
希什驟然清醒。
荀聽正落下第二拳的時候,他懵然喊了一聲:“你幹什……”
沒來得及,右臉又捱了一擊,正好對稱。
“……”
荀聽揮拳的時候才察覺他醒了,趕緊扶穩他。
希什憤怒地瞪向荀聽。但荀聽臉上真情實意的擔憂,直接將希什的怒氣堵了回去。
荀聽招牌的無辜眼神相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