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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天陰沉沉的,而且會變得更加陰沉。
漢克走進了候診室。他緊緊地裹著一件厚厚的、暖和的防雨夾克,穿著一雙鑲著毛邊的膠鞋。
“嗨,小傢伙。”
“嗨。”
我們握了握手。
“你怎麼樣?”
“很好。”
我站著沒動。
“我敢打賭,並不是很好。”
我笑了。
“我也不太好。”
“準備好了?”
“是的。我們走吧。”
我們走出候診室,穿過一條小走廊,來到了外面。車停在離門口二十英尺遠的地方。我跑了過去,雨雪和大風抽打著我的臉,雷聲似乎要震碎我的骨頭。
我開啟車門,跳進車裡。車子啟動了,慢慢暖和起來了。我看到座位上放著一件破舊的夾克,跟漢克穿的那件很像。我拿起來穿上,緊緊地縮著身子。很快,漢克也進來了。
“你看到那件外套了?”
“我不可能看不見。”
“我以前出海的時候,經常穿著它。”
“看上去是這樣的。”
“這件外套真的很不錯。”
“現在穿著真是很管用。”
“我知道你沒有外套,而且據我所知也沒有別的衣服,所以我想讓你穿上它。”
“謝謝你,漢克。非常感謝。”
“別客氣。”
“我真的非常感激。謝謝你。”
“別客氣。”
漢克掛上車檔,駛出了戒癮中心,向小鎮開去。漢克全神貫注地看著路,我則看著窗外,胡思亂想。
認識她不到一個月,我就瞭解到她的不少情況。她來自康涅狄格州,父親是紐約著名銀行家,母親打網球和橋牌,是當地老年社團的主席。她本人就讀於新罕布什爾一所有名的女子預科學校,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從沒交過男朋友。
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問我能否幫他搞到一些毒品。我知道他不吸毒,於是就問他誰要毒品。他說是給一個叫露辛達的女孩子的,這女孩子當時正跟他同居。我說,我必須先看看這個女孩子。他於是就把房間號告訴了我,我找了過去。
門開了,她正站在那兒。她又高又瘦,金色的長髮像是粗粗的絲線,眼睛純潔的像北極的冰。
“嗨。”
每一個細胞都癱瘓了(5)
我呆呆地看著。
“我能幫你什麼?”
我想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我的心怦怦地跳,手不住地哆嗦,我感到暈眩,激動,害怕,自卑。我沒說一句話,轉身跑開了。我跑回自己的房間,拿起一大瓶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我的心仍在怦怦亂跳,我的手仍在哆嗦。平生第一次,不是因為酒精或毒品而心跳,而哆嗦。平生第一次,即使是酒精和毒品也不能驅趕走這種感覺。
我們的車開進了小鎮。小鎮空空蕩蕩,沒有車,沒有行人,看不到年輕的母親帶著孩子散步,也不見老人們坐在椅子上,邊喝咖啡邊聊天。商店仍在開門營業,卻根本沒有生意。外面惟一能看到的就是雨雪,還有大風、響雷,而且越來越猛烈。
我們把車停到上次停車的那個地方。漢克關掉髮動機,開啟雜物箱,拿出兩個又破又舊的黃色網球遞給我。
“我想你可能用得上這個。”
“為什麼?”
“除了打魚和開車,我其他什麼都不懂。但我有一種感覺,你今天可能會很遭罪。”
“可能是吧。”
“你不用止痛藥或麻醉劑,至少你在戒毒所治療期間不能用。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東西就是這兩個網球了。當你疼痛的時候,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