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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昔日陳國分裂的領土一時間唯他獨大。
七月酷暑當頭,行宮中穿梭的夜風還算清涼。行宮叫&ldo;月明&rdo;,乃是從前陳國主為秋日出遊時所建,可惜尚未來得及入住,國卻已皸裂。
相傳那陳國主為人慷慨俠義,未承王位前曾在江湖一大門派&ldo;靈凰宮&rdo;中久居,與晉孝業帝早逝的皇后乃是師兄妹。卻半生孑然未娶,且心不在朝堂,自陳分裂後便不知所蹤,與&ldo;靈凰宮&rdo;一起成為世人心中的一道謎。
見宮殿內一應佈置清雅舒適,蕭孑便命人收拾了搬進來,也省得蕪姜繼續住在營房裡。那丫頭閒不住,忽而喂喂馬兒,忽而又找黑熊、徐英學甚麼舞劍,鎮日勾得營房裡一眾士兵魂不守舍,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他又不能把她關起來,手底下那些個將士眼睛賊毒,他可不想讓他們看穿自己很吃醋。
蕪姜也樂得有個清幽居所,她可羞了,蕭孑每天晚上精力都用不完,那常年打仗的肌腱看著線條雖瘦,冷酷起來的時候卻能索人的命。起初她還能忍得住聲兒,後來被他動靜漸狠,每每就情不自禁溢位嬌吟。也不知道那聲音到底是怎樣,反正每次白天出門的時候,只見從她身邊經過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是紅著臉。羞窘的時候想&ldo;晚上再也不理他了&rdo;,等到了那時候卻又次次身不由己。
本以為行宮這樣大,終於可以任由兩個人肆意而為了。哪兒想搬進來後,他卻又心性收斂。軍隊休養生息的時候唯他最忙,桌案上冊卷堆砌成山,整夜整夜地批文到三更。
空寂的側殿下,大理石鋪就的地板光潔打滑,彤紅的薄紗帷帳在夜風中曼妙輕拂。殿內一應的物事與擺放,皆可看出原主的低調與奢華。
蕭孑批閱公務時不喜歡有閒人在旁打擾,一應的貼身伺候都只是由蕪姜。才沐浴過的蕪姜輕系一縷蠶絲薄裙,柔亮烏髮如青緞一般散灑在盈盈腰間,光著腳端一碗冰鎮雪梨走進來。
那素手輕放,把碗擱在他肘旁的空位兒上,他也兀自沉浸在案卷中,眉眼不抬。
裊裊的燭火將殿內打出一片氤氳,那朦光照在他冷鬱的側影上,只見鳳眸薄唇,玉冠華袍。天下還沒打完一半呢,看起來就已經帝王氣宇十足了。
見他桌角有一封半展的信,蕪姜便拿起來看。卻是蕭老爹寄來的,看著道骨清風的一個老頭兒,寫的字卻如同鬼畫符,除了滿篇的&ldo;金&rdo;和&ldo;銀&rdo;,其餘的蕪姜幾乎看不懂。便把信放下來,從蕭孑的胳膊底下鑽去了他懷裡。
應是從營裡回來後便潔過身,一靠近他便襲來一抹好聞的龍涎淡香。著一襲墨藍枝花暗底的斜襟寬袍,鬆散地開著口兒,依稀可窺見裡頭硬朗的線條。鳳目底下卻掩著倦憊的青影,一連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了。
蕪姜就偏吵擾他,柔白的手兒從他的衣襟裡探進去,一點點往下滑。小臉在他的胸口軟綿綿地蹭著,嬌嗔不明地說:&ldo;再不理我,我都快要忘記你了。&rdo;
像只討人疼的貓兒一樣。蕭孑其實早就看見蕪姜進來了,只是方才耽於案卷,沒來得及理她。
半月前北逖四皇子終於迫進宮中,成功登上了逖皇之位。聽說那陰險狠辣的大皇子慕容煙早就在內鬥中被弄死了,癸祝見從此無所圖,當即就派人把藏於宮中的慕容煜送回去作了賀禮。眼下兩個大國明面上結盟,自己若然再從雁門關硬-攻,只怕會惹來二者的聯合對抗。
只能沿陳國方向一路南下中原,過景安城,經渠漓,近而攻楚國而直逼大梁。
那景安城原是陳國的都城,多年前匈奴南下入侵,陳國主雖然求助大梁派蕭孑去幫忙,但一場戰打完後,陳國自己也就分裂了。各城劃地自居,連年徵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