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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當時也隱約覺得不對勁，覺得要出事，可我更清楚自己這是在嫉妒四哥，沒想到……&rdo;他深吸了口氣，&ldo;有一天夜裡，四哥帶著他逃了。&rdo;
趙十猛然睜大了眼睛：&ldo;這、怎麼可能？&rdo;
&ldo;原本不可能的事，可四哥偏偏做到了。一路躲過追殺，好容易來到星川畔，四哥卻因為受傷太重，走不了了。&rdo;
&ldo;他們被老爺抓到了？&rdo;
趙五冷笑了一聲，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恨意：&ldo;老七丟下四哥，自己跑了。&rdo;
趙十愕然。
&ldo;我們趕到的時候，他還在往前跑。頭髮都散掉了，衣服破破爛爛的。在黑暗的山路上跌跌撞撞，身上全是被樹枝荊棘劃出來的傷口。&rdo;趙五閉了閉眼，&ldo;老爺看起來沒怎麼生氣，只是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老七呆了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特別悽厲的哀嚎‐‐在那之前，我從沒聽見有人能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就像瀕死的狼一樣。&rdo;
趙十無法想像那樣的場景。
&ldo;然後老爺讓我們就在那裡把他……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在努力往前爬。可是沒用，我們剛剛見了四哥的樣子，都很恨他，故意讓他爬出一段，再拖回來繼續……最後，他神智已經不清了，嘴裡翻來覆去唸著一個名字，時哭時笑。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有個心上人。&rdo;
趙十看著趙五，他現在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混亂的夜晚，看到了被人在荒郊野嶺輪番凌辱的趙七。然而他眼裡閃動的除了悔恨，除了報復的快意，還有一絲隱約的慶幸。
……他在慶幸什麼？
趙五繼續著講述：&ldo;後來，我聽三哥說了一些事。你也知道老七是有些來歷的，他以前有個青梅竹馬的情人，也是因為他，才被老爺……求四哥帶他逃走的那天，就是因為他聽到訊息，那個人死了。老爺在他耳邊說的就是這句話。&rdo;
&ldo;那他對四哥‐‐&rdo;
&ldo;全是假的。我們之後才知道，他對四哥態度轉變的那段時間，其實根本不是因為被四哥感動，而是聽說那人生病了，想要逃出去看他。可憐四哥，捧出一片真心，拼掉一條性命，結果從頭至尾，只是一場虛情假意的利用。&rdo;趙五頓了頓，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穩，語調也重新清晰起來，&ldo;四哥被救回來了，甚至在生死之間有所頓悟，武學更上一層樓。可他背叛過一次，老爺再不會重用他‐‐不，或許是老爺決定永遠地懲罰他。所以，就讓他做了老七的看守。&rdo;
趙十不知道他那素未蒙面的四哥如今對趙七是何種情感。
恨嗎？
肯定有的，為了他不惜背棄有養育教導之恩的主人，最後卻只能奄奄一息地看著他決然而去。那種無力的痛苦與被欺騙的憤怒，足以讓人銘記一生。
而愛呢？
趙十已經知道答案了。
若是隻有恨意，看他夜夜被人折辱，快慰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是懲罰？他依然無法逃離，只能隱匿在見不得人的暗處，在最近的地方注視著他，卻永遠無法觸及。
趙十輕聲問：&ldo;四哥他……後悔嗎？&rdo;
&ldo;不知道。&rdo;趙五搖搖頭，反問道，&ldo;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