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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報之前，她沒資格再流淚。
於是那日，她強撐起蒼白的小臉堅定地告訴蕭湛，他要她做的，她一定會辦到，但事成之後，她要的，是他哥哥蕭翊的命。
沒有白紙黑字的約定，只是心靈的契約。可正是沖不破自己的真心，所以她還是受傷了，還傷得那樣的重。
眼看著他一步步將自己推向蕭翊的懷抱，她不是不怨，只是她不忍心去恨。可今時今日，她的心，還是痛了。
為他的無情，為他的自私！
恨不生在百姓家，帝王子女，從不該付諸真心，她早該明白的。只是，她明明都吃過大虧，卻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
沒有隻字片語，蕭湛只是走上前來，毫不猶豫的圈住她瘦弱的身子，那樣溫柔的呼喚著她的名字：&ldo;晚晚，晚晚……&rdo;
她的淚，在眼中打轉，一圈又一圈。執著半晌，卻仍是那樣軟弱的滾了下來，無聲無息。
他要的她一直明白，只是，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就那樣抱著她，一動也不動。
晚歌的眼淚，就那樣落在了他的手心，熱熱的，灼燙著他的心。
呢喃一般，他於她耳邊低語：&ldo;我知你委屈，晚晚，原諒我！原諒我！&rdo;
&ldo;我欠你的。&rdo;
嘴上說著這般話，她的眼淚卻是落得越發的急了，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
感覺到她的情緒，蕭湛震動了一下，卻突然扳正了她的身子。
倆倆相望間，他急切而語：&ldo;晚晚，若我許你江山，你可否願意為了我，犧牲一次？&rdo;
正文 第21章 你弄疼我了
犧牲……
他終於還是對她用了這個詞，晚歌不敢相信的望著他：&ldo;我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聽到你如此開口，蕭湛，我到底是高看了你。&rdo;
&ldo;你怨我恨我都好，我只求你幫我這一次，一次就好，假若我成功了，你便是我蕭湛唯一的皇后。&rdo;
他連最後的一招都終於用上了。
晚歌知道他懂她的心意，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一點也要利用到。
皇后麼？
呵！多麼誘人的字眼啊！
可惜，她是雲晚歌，名利於她不過浮雲一場，她是心中有他，可卻不想這樣得到。
她笑了，笑得淒迷：&ldo;你不就是想要當皇帝麼？只要我殺了他，你便順理成章了，何須如此費盡心機？&rdo;
&ldo;殺了他，還有徹兒。&rdo;
&ldo;那就殺了徹兒。&rdo;
她咬牙，重重吐出這幾個字，卻是讓蕭湛渾身緊繃起來：&ldo;他還是個孩子。&rdo;
她笑了，笑得那樣諷刺：&ldo;孩子？沒錯，他還是個孩子，只是，你為何不說因為他是你蕭湛的孩子，所以你才如此緊張？&rdo;
聞言，他倏地一驚，方要開口，卻聽晚歌又道：&ldo;是不是很意外我為何知道？或許，連蕭翊也不曾想到，自己最疼愛的皇長子，竟然是親弟弟的種，你猜，若是他真的得知此事，他會不會於我之前，殺了蕭君徹？&rdo;
他不語，卻是狠狠的抓緊了雲晚歌的手臂。
任他不停的加力，她卻只是嬌柔的望著他輕笑，直到手臂處傳來裂骨般的疼痛，她方才擰眉開口：&ldo;你弄疼我了。&rdo;
&ldo;我不許你動他。&rdo;
